“悟了玄忍，至少四条命，抛了玄忍老妇，就是少女！”

水戟天错愕，没想到，忍术还有玄妙？

据以推之，干掉玄忍老妇，山鬼小溪的道行跌至黑忍；再往下，是小萝莉白忍；又是孩童空忍，最后灭杀的？才是山鬼小溪的本尊。

玄忍的生机悠长，却是被画戟牢牢钉住，再不能逃。

“我若答应退兵，是否高抬贵手？”老妇盯住魂念真身。

凭直觉，画戟的主人，不是天道，而是眼前的少年。

水戟天嘲笑，不屑道：

“狐白衣早透了底，你知道我是谁！要不，你派人将狐白衣擒来，我不但饶你一命，甚至，还有馈赠，一千亿仙金的价钱，够不够？”

弄死狐白衣，才是水戟天的心愿，弄垮天照宫？是利息！

气机跳跃，是不稳的征兆，老妇眼里透着焦急。

“好！我答应！将亲自把狐白衣擒来！”

心神微动，水戟天有了揣测，狐白衣不在板垣家！

山鬼小溪是玄忍，凭她的地位？只要一声令下，狐白衣就擒。

唯一的解释，狐白衣去过板垣家，或不是真身，或已离开。

能用一介狐白衣交换山鬼小溪，板垣氏没有理由拒绝。

“怎么，信不过我？”感到生死危机，山鬼小溪真怯了。

蓦然，天空骤亮，黑漆漆的夜里，竟升起一轮烈阳。

一轮明月驱散了一切障，与烈阳比肩，天道，完整的天道。

“众生，信圣女，得天道庇佑，可悟天道！”

“我是圣女的忠实信徒！”老妇大叫，眼里充满了虔诚。

不是作假，是真性情流露，能活命？真做信徒又如何。

水戟天冷笑，老妇瞒不过天道！是真，实为假！

老妇是道行分身，不是本尊，说的，不作数。

然而，画戟，青色的画戟逸出青雾，威力渐弱，天道信了。

水戟天冷笑，振声喝道：

“戟来！”

又一朵琉璃云陡现，丘比子一惊，赶紧捂嘴，事情太过诡谲。

琉璃云上，负手立了一少年，是如假包换的酒客，水戟天。

伸手掷出画戟，是酒客的画戟，精气凝炼的画戟，只属于水戟天。

老妇一呆，怔怔地望着化为青雾的空洞，又有一枝银白画戟插上。

“寂灭！”如惊雷，如当头棒喝，震醒了昏噩的老妇。

“酒客饶命！我愿终身为奴！”

几个呼吸，天空一黯，又复一亮，无尽的生机倒倾。

天地同悲！开天劈地第一回，玄忍级的玄尊，殒落了！

老妇消失，几缕轻灰飘荡。

画戟扭曲，丘比子张了张嘴，见水戟天微笑不语，便垂头不语。

画戟是异兵，是水戟天用一口精气炼制的异兵，曾反噬过主人。

银光闪烁，漫天的星光聚来，竟是隐了金芒。

好了，安静了，画戟不是银戟，是金灿灿的金戟，品质又晋一阶。

“嗖！”画戟消失，再出现？是一岚岛陆群！

大开杀戒！画戟专寻硬茬下手，一戟一命。

仿佛，真醒了，天光骤亮，一柄金灿灿的大戟睥睨天下。

天道戟！是见了水戟天用戟，天道又有了感悟。

煌煌天威罩住百万数的岛陆，学着画戟幻出一枝枝小戟射击。

再化作精气，反哺自身，天道，竟悟了寂灭真意。

屠杀的过程，持续不长的时间，天地静了。

“开天劈地，惊鸿一悟，添星！”悠长、浑厚的吟声。

壶山陆一颤，日月骤灭，黑漆漆的黑。

“糟，天道死了！”神驼兴灾乐祸！

天道不是生灵，不会有凡俗的情绪，骂一骂，无妨。

又亮，一颗星星冉冉升空，置于并肩的日、月之上。

天光渐明，万物逢春，野草疯长。

丘比子瞧了半天，忍不住嘀咕：

“星陆添星，天道高兴，天道意志应和，各种祥瑞不绝，阵阵仙乐、梵唱萦绕，宝花凭空绽放，眼下事算什么？是自娱自乐？”

水戟天默然，天道不全，天道意志难见，不能常理度之。

异空间，百万大军肃立，眉心？有星星闪烁，最低一星。

天道剿灭了恶贼，还壶山陆朗朗乾坤，百万朦胧意识不再抗拒。

“老祖，留下来，做天照之主！”钱婧的眼神热切。

水戟天摇头，殷殷告诫：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更有强中手，不可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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