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皇笑了,伸手捉住一只茶盏,慢慢灌下。
“母亲,皇亲贵戚是您的亲戚,真忍心让他们送死?”
太姬唬着脸,没好气地回怼:
“胡说八道!他们是我的至亲,受了委屈,肯定任其施为!”
星皇凑近,没事吧?生病了?太姬大怒:
“小子,娘的身体比你还棒,不会生病,更不会得不治之症!”
“你真是我娘?”星皇不姓板垣,跟太姬没有毛的关系。
“唉,你不信?”太姬泄气,没法解释。
星皇摸着下巴,本驼子,呸,被一干混小子叫顺口了。
眼里有了暖意,星皇不再是板垣玄塔,而是虚月道门的归塔,虚月宗的归驼子,是想起了悦哥儿、盈月老祖,归塔的眼圈泛红。
“莫想了,我才是你的唯一亲人!”太姬悠悠叹息。
归塔讪笑,骗吧,继续骗,真当归驼子是傻子?
怔住,太姬呆望归塔,眼里起了雾。
“相信我!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是我唯一的后辈!”
摊牌?归塔笑了,是嘲笑,有意思么?
恍惚,太姬失神,遥望着星空,幽幽叹道:
“我的子嗣,不止是直系子嗣,哪怕是沾了一点点血缘关系,都被神山大军一一屠灭!像是二郎、三郎、四郎,是板垣家的旁支!”
归塔沉默,不忍伤害太姬,二郎、三郎、四郎是太姬的叔子,是姻亲,非血亲,是旁支,却是代太姬成了三大主支,左右了皇族。
太姬是将归塔认作子嗣,是嫡直子嗣,才继承了星皇的位置。
归塔不懂,是想弄清楚,不能糊涂过活。
“娘亲,您一直为板垣氏的承续操劳,怎忍心葬送之?”
微讶,太姬沉默许久,才回答:
“想当年,太阳神盯上了天照大陆,情急之下,我将二郎、三郎、四郎送走,再把一干精英遣散,是为板垣家留下血脉、香火。”
归塔茫然,不通,大大地不通。
太姬终于流泪,泣诉道:
“我的子嗣是异种玄龟,太阳神是星空宿将,能探我之气机,若我逃走、或分遣子嗣,凭神山之能?是谁也逃不掉!哪怕是旁支,也会被连累,板垣家终将灭族!为大局计,板垣氏嫡支,尽数牺牲!”
归塔错愕,指着自己的鼻子,狐疑道:
“我是异种玄龟?跟你类似的异种?太扯了吧?”
没有点头,没有摇头,太姬怔怔地望着天空。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看到你,我心里充实!”
好了!归塔不再幻想,或什么不可思议的奇遇,你说是,就是!
“您为什么要葬送板垣氏?”
太姬点头,是归塔一再追问,才承认是欲覆灭板垣氏!
“板垣龟太郎是我的夫君,天照宇宙的初皇!”
归塔静听,太郎是老大,是二郎、三郎、四郎的长兄。
“变启时,嫡支尽灭,唯我独活!”
心有戚戚!太姬的心胸、智慧、度量非凡,是为板垣家留下希望。
打开话匣,太姬叙述渐快,语气有了怒意:
“多少年了,我忍辱负重,不但保存了板垣家的血脉,更助他们成了皇族,并一直维系皇族的延续、壮大,皇族才成为真正的主宰!”
归塔静听,太姬跟天蚕合作,将忍术发扬光大;跟花蝶合作,武士道终成大器;跟大名结盟,使天照星庭的诏令响彻天照宇宙。
声音尖亢,太姬失态了:
“我唯一的愿望,是将你培养成星空大豪,他们不依!”
归塔呆住,相较板垣,我是外人,值得您青睐?
但是,若太姬说的是真话,一切,是顺理成章。
太姬没有动用皇族的资源,是凭自己的名望、地位,将归塔扶上星皇的宝座,是空架子、傀儡,除了名?更多的,是受气、遭屈!
玄塔维新,是归塔的主意,通过太姬的手,才得实施。
归塔手掌亿万雄兵,板垣皇族势大力沉,若齐心合力,谁敢争锋?
然而,玄塔维新以来,板垣皇族没有熄了针对星皇的举措。
板垣家跟大名勾结,屡屡坑陷星皇,更怂恿大名阳奉阴违。
长此以往,终有一天,天照宇宙最强战队,将与天照宇宙的最强势力,爆发终战对决,是星皇板垣玄尊、对垒板垣氏皇族。
太姬擅权谋,懂取舍,心里,是有了决断。
壶山陆是机缘之地,非善地!
四喜侯不知深浅,竟是一步踏进冥府;更令人心悸的是,哟西氏不是小杂鱼,而是天照宇宙的古老世家,一时不察?百余玄尊尽墨!
皇族与大名合谋?是天照宇宙的最强势力集团!
心怀不轨的板垣氏,贪得无厌的大名,岂会放过壶山陆?
战吧,打吧,只要战火不烧向天照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