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学究不是善茬,跟裘账房一唱一和:
“你们一老一小,早定下瞒天过海之计,你不配做城主!”
“好!”朴大道睁眼,少有的威仪显露,竟有枭雄之风。
“裘、毛是吧?就是合谋了!我虚心接受你们的斥责、建议,不干了!我宣布,即时起,裘老祖成为思密哒城主,毛老祖副之!”
裘账房一喜,振声道:
“我宣布,立即罚没朴亦悔的私产,包括十万私兵!”
“嘿嘿...”朴大道狞笑,敢惦记朴氏的产业,活腻了?
一凛,裘、毛的心一紧,求助式地望向一干支系老祖。
没有人应和,凭裘、毛?无论是高阶对决,还是群殴,送人头罢。
朴大道卸下担子,心里顿觉轻松,什么大局、大义,是狗屁。
不做君子,不做谦谦君子,朴大道觉得心境亮了,不再迷茫。
“诸位,本座不再是城主,不承担劳什子义务,此地,是小悔的私产,不应被你们骚扰,嗯,是不是换一个地方再议?”
朴大道忿忿,想当年,那一次议事不是老子出钱招待,真习惯了?
一干老祖不是好鸟,是驴造的野货,吃老子的、喝老子的,不但不感恩戴德,还时不时地挑三捡四,像是老子欠你们的。
出了丸子岛,是玉弥宫的地盘,老货们跟玉弥宫不对付!
海上!哪怕是呆上三百年,也不会有人干涉。
朴大道恶趣满满,不停地臆淫。
“过了!朴大道,你没去过我家?”漂亮的老祖娇嗔。
呃,朴大道一呆,立即哑火,再不肯置一言。
幽幽一叹,朴亦悔起身,准备离开。
“小悔,你不能走,神族的子嗣哩!”漂亮的老祖出声。
缓缓转身,朴亦悔盯住漂亮的老祖,女老祖,闷声道:
“嫣老祖,小子姓朴,跟你不熟,更不会听你的吩咐!”
嫣老祖俏脸一沉,恶狠狠地望向朴大道,怎地,你不管?
朴大道走神,一时摸不清状况,场面尴尬。
“再走,就甭回来了!”嫣老祖挂不住,高声喝斥。
呃,场面静寂!几个意思?朴大道,不好好地解释?
朴亦悔的脸上,罕见地有了情绪,缓缓转身,又坐下。
“诸位,你们是长辈,欺负后辈小子,不算能耐吧?”
“不算,谁敢欺你,老子弄死他!”朴大道下意识地点头、应和。
朴大道一直坚持高标准,是极高的道德标准,欲正人,先正已。
亦因此,别的支系老祖?时时紧盯朴氏,有事无事,常教训朴氏的小辈,呵斥、教训,甚至是出手收拾是常事,乐此不疲,习惯了。
一旦朴大道成了普通人,好像,是成了恶霸。
嫣老祖的脸色青红不定,忽叹道:
“裘、毛,本是你们不对,吹毛求疵也罢了,还惹事生非!”
裘账房、毛学究宕机,一时摸不清状况。
“是啊,是啊,朴老大是说着玩的,甭当真!”别支老祖应和。
怎么可能?裘账房大怒,指着嫣老祖漂亮的脸喝骂:
“小嫣,你爱占小便宜我管不着,你勾搭朴老大是你乐意...”
满场静寂!有些事,知道就算了,不能挑破。
嫣老祖气极,撕开虚空,一头扑进去。
朴大道张了张嘴,没有声音,什么事啊?
朴亦悔暗乐,最最坏事的是嫣老祖,不明不白地,忘了自己是谁。
“诸位,没事的话,还请离开,十万号人不能真饿死了!”
“你要到哪里去?”裘账房下意识脱口问道。
“关你逑事!真是的!”朴亦悔再忍不住,是爆了粗口。
又呆住,瞟了瞟失神的朴大道,裘账房权衡利弊。
朴亦悔暗中戒备,凭真实战力,未必输了裘老货。
弄死?呃,怕是做不到,玄尊的命很硬。
仿佛一瞬间,又是一万年,朴大道醒了,是真正的醒了。
“死裘,没听清?小悔让你滚蛋,真是的,以老欺小是乐事?”
到哪里去?三千余人不甘白跑一趟,眼神暧昧。
毛学究逮到机会,不失时机地补刀:
“朴大,我们怎么做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家的破事不能善了!”
我家的破事?朴大道笑了,很阴险,好整以暇地追问:
“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毛学究迟疑,做了初一,朴大道会回敬十五,值得吗?
裘账房大急,竟脱口而出:
“小悔不遵神族的祖训,当罚,狠狠地罚!”
“好!我同意!”朴大道跟上,是令一干老祖错愕,疯癫了?
“小悔,以我之名,剥夺你们朴氏族人的身份,逐出家门!”
朴亦悔起身,恭敬行礼,转身就走,此生,再与神族无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