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梭,不管你愿不愿意,它是一如既往地,往!前!走!
五个多月了,天濛濛,地荒荒,凛冽的寒风肆虐壶山城,谁让它的纬度最高,是雄踞最北方?福岭、绢岭、帛岭下起了鹅毛大雪!
意料中的地动?呃,哪来的地动,天道睡过头了,忘了!
相较肃杀的凛冽寒风,沿海的港口温暖如春,是跟谁都没有过节的良港,不禁人员进出的自由港,物产丰富、兴旺繁荣的玉弥港?
自然而然,玉弥港成了享受人生、定居赚钱的好去处。
千余艘木桅帆船漂浮海面,五个多月了,无论是船老大,还是渔夫、渔婆?是看也不看自家的船,一心一意地晒盐、捞盐、卖盐。
玉弥坊的工坊特别多,任何想挣俩小钱的人,肯定不会失望。
慑于天地之威,玩海的船老大宁愿倦缩玉弥城,也不愿出海冒险。
玩海的人忌惮,不代表所有人心存畏惧,生活还要继续。
千余散官,候补玉弥港的九品外散官,唯冢野一岚、薛樱子逃出生天,其余的?是被熊孩子、小姑奶宰了祭旗,玄尊如野狗!
毕竟,千余散官是外域人,不是壶山陆的土著,死了活该。
玉弥坊前的幻梨愈见茁壮,竟将白雾喷吐到高空,画面更详实。
学宫的书生、秀士静了,不再关心俗事,专心教书育人。
壶山城、都、郡、县死气沉沉,不再被人关注。
玉弥坊的幻梨?重点推介玉弥城的景点、工坊的特产。
还有景点?是百万里外的冢野岛陆群,拥有万数丸子陆的据点。
冢野一岚不怀好意,是刻意针对玉弥宫。
玉弥宫的水军不再是生瓜蛋,而是真正的精锐,才几天的时间,水军斥候携鹦鹉螺潜近岛陆群,监视一干散官的一举一动。
更妙的是,岛陆的一万丸子陆?是完整地袒裎于世!
千数的散官,代表千数的势力,没有谁愿意示弱,不会“谦让”!
咦,千数的散官只剩下冢野一岚、薛樱子,还耗着做什么?
哼哼,散官?是名份!无关痛痒,更无关大局。
关键,是确保你带的兵成为土著,熬满了三年的土著。
土著间的征伐是内斗,打得天昏地暗?还是内斗!
兵,是精兵,每天第一缕晨曦照来,准时出操,无人懈怠。
除了吃饭、便溺、睡觉,丸子兵不知疲倦地熬炼身体,苦练武技。
每一天,千余幅演练的场面蔚为壮观,令观众大饱“眼福”!
画童“隐居”,很难见到人影,队佐薛樱子尽职尽责,督导不懈。
听传闻,薛樱子是单身婆,没带马仔,更没领兵,吃饱不饿。
更奇的是,冢野一岚?是带下千余仪仗,租赁了一客栈,整日里呼啸而过、游山玩水,根本不理“家”里的事,一幅纨绔的样子。
伸着懒腰,想着?是去哪里蹭吃蒙喝!
蓦然,心惊的感觉涌起,仿佛大祸临头,本能斜蹿!
“队佐,表演武技?”姜虎玩味,不失时机地调侃薛樱子。
懒得理你,性命悠关的时候,薛樱子一刻不停,瞬间闪烁。
姜虎一愣,不妙的感觉,仿佛天要塌了。
赶到地,跟着斜蹿!
颜雀的反应不慢,瞬间不见人影,熊孩子、小姑奶一哄而散。
骤然一黯,慑人的威压显现,冰冷的月华掠过。
月华?如实质的月华?正午时分是阳极之时,怎有月华争辉?
“地动!”惊喜的呼声,幸灾乐祸的呼声,令人厌恶的呼声!
是冢野一岚!非土著冢野一岚!外域人冢野一岚!
玉弥港,是星级熟地;百万里玉弥城,也是星级熟地!
嘿嘿,天照宇宙出现过熟地,时间不超过五年!
天道不佑土著,每五年一个轮回,熟地?统统归零!
“驴造的,怎不说人话?”老金大的老泪纵横,心血、希望没了。
冢野一岚的涵养极佳,不会跟失意的人计较,有意思么?
时光仿佛凝滞,月华一点点“挪动”,好像一万年,又是一刹那。
瞬间,又是艳阳天,暖洋洋的日头给人温暖的感觉,驱逐了恐惧。
“闹着玩的?”悻悻的语气,不将玉弥港的一切毁了,很失落。
“赞美圣女!”不知谁起的头,一声声喃呢,渐汇洪流。
相较于天道,人力微不足道,玉弥城的人族,只能祈望圣女。
撇了撇嘴,冢野一岚不屑,却不再惹事。
画童是玄尊,若真恼了?冢野一岚或许无事,一干仪仗死定了。
“赞美圣女!”幻梨摇曳,白雾膨胀,又多了数不清的画面。
是总督府!壶山陆的总督府才种上了幻梨,画面浮现。
月华掠过,云开雾散,露出了湛蓝的天空,无事了。
崔三响醒悟,一串串命令下达,每一处私地,每一处匪巢,每一个人,统统都有,一齐颂唱:“赞美圣女!信圣女有福报!”
“赞美圣女!”跟风,壶山城、十都、百郡、千县、万港齐颂。
好了!你们都是好孩子,是圣女的忠实信徒,天道保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