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花啊,君花啊,日思夜梦花成泥,唯我天照永存世...”
低沉的钟罄,哀伤的格调,是《君花颂》的永恒风格。
星皇板垣玄塔跪坐,气势如山岳,瞑目养神。
板垣太姬手不闲,小盏翻飞,不知疲倦地为星皇烹茶。
“星皇千秋!”四喜侯匍匐,口称吉语。
星皇皱眉,缓缓睁开眼睛,反复打量四喜侯。
玄尊!侯爵大名的最低门槛,需拥有一位玄尊。
面目姣好,体型匀称,气质不凡,唯器度差了,瞬间变味。
可鄙无聊、闲得蛋疼的归塔大哥,是想起了源陆的巷间传闻,无论是圣火朝,还是神圣朝,数不清的权贵好男风,喜养娈童。
呃,不可能吧,四喜侯是玄尊,谁能收他做娈童?
目光又转,盯上趾高气扬、顾盼睥睨的冢野亲王,莫非?
心生警兆,冢野亲王情不自禁,是瞬间数万个冷噤。
余光觑见星皇的暧昧眼神,冢野亲王瞬间明瞭。
“星皇,我跟四喜侯不熟,为其小犬四喜王的事,求上门的!”
似觉失态,星皇轻咳掩饰,好像,不通,大大的不通。
“冢野阁下,你说说,四喜王怎地成了四喜侯的小犬?”
太姬微笑,慈爱地望了望星皇,你开心,我高兴。
冢野愠怒,星皇不学无术,嘻笑怒骂,是将重臣当奸佞、弄臣?
热脸贴上冷屁股?星皇尬笑,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笑。
“太姬大人,四喜王是星庭的选聘官,是壶山陆壶山城的王,不是正爵的王爷,待期满后,四喜侯家便是正正经经的王族!”
恍如平行时空,太姬手不停,亲手为星皇奉上仙茶。
是仙茶,购自梦之坊的顶级通幽茶。
星皇双手捧住,一口饮下,闭上眼睛,开始悟道。
四喜侯趴跪,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很失礼!
继续?更难受!只得望向冢野亲王,盼能解囧。
冢野亲王握了握拳,星皇猛睁眼,死死盯住握拳的手,想作死?
汗流如瀑!星皇是草包,却是正宗的玄龟,战力非凡的玄龟玄尊,公平决斗?星皇一巴掌拍死三百数的冢野亲王,甭赌星皇不敢杀人。
太姬的态度?已经表态了!
星庭,是星皇的星庭,谁不想干?自己滚蛋!
握拳?对星皇不敬?好好想想吧,甭赌输了。
慢慢地,冢野亲王想通了,再与星皇对峙?不是明智的选择。
缓缓起身,冢野亲王单膝触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星皇千秋!”
星皇闭上眼睛,冢野亲王是重臣,亦是新贵,是搭上了玄塔维新的顺风车,是板垣家族重点扶持的大名,嘿嘿,翅膀硬了?
羽翼渐丰的冢野家,再不敬皇族,更不会敬畏天照星庭的皇。
不请自来?是遇上了麻烦事,是欲行故例,请星庭摆平。
而且,是冢野家也无能为力的麻烦事。
很好奇,冢野家权势煊赫,又有一干盟友狼狈为奸,谁是对手?
时光凝滞,气氛渐渐紧张,四喜侯不停地擦汗。
冢野亲王的脸色很难看,势成骑虎?进退两难!
要么,彻底臣服,成为板垣家的走狗,“忠心”不贰的奴仆。
或者,面上敷衍,先把事办了。
转身离去?呃,冢野亲王不敢,板垣家的强大不是大名可比拟。
四肢贴地,屁股撅起,头触地,冢野口称:
“星皇千秋!臣冢野千壑有事相求!”
太姬的手一顿,抬头望着星皇,轻轻唤道:
“星皇,您的臣子有事要奏,唉,万事公为先!”
冢野亲王屈身逢迎,更激起星皇的杀意,是想做掉隐患。
太姬及时点醒,要权衡,不可意气用事。
若论混账、逆臣,太姬见得何其多,能杀得尽?
星皇睁眼,淡淡道:
“起来吧!亲王是星庭的栋梁、肱股之臣,不可、毋须大礼相见,四喜侯是藩镇,是一方大吏、诸侯,与本座平起平坐,不用多礼!”
星皇的话虽客气,却是实情,皇军?才是星皇的私兵。
而大名?是割据的势力,恶狼而已。
皇军虽成了气候,最多,是最强的一方势力而已。
星皇,不是一言九鼎的星皇,还有其他的势力,譬如冢野家。
星皇占了名份、大义,任何势力想做什么事?星皇的态度很重要。
战战巍巍起身,束手恭立,是规矩。
除了星皇、太姬,天照星庭的朝堂?是不设座的。
战将,带兵出征的战将,立下功勋的勋臣例外。
四喜侯呐呐不能言,冢野亲王暗道晦气,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