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崔三响,还有崔婵娟老大,三响军的都统领、仨镇军齐聚。
崔三响怜悯地瞟了瞟昏睡的麻大,是为难老实人了。
派麻大领军?是无奈之举,是冒险之举。
但是,绢岭、帛岭是有穷氏的两大支柱,一处被袭?有穷氏必倾全力加强另一据点的防御,再想轻松拿下,是不可能的事。
麻大爽直、缺心眼,能不能拿下帛岭?崔三响的心里没有底。
天照大神保祐三响军,幸得优竹是明事理的人,是无碍进驻。
酒过三巡,优竹旧事重提:
“大哥,四喜王不足虑,我怕星庭参战!”
笑了,崔三响是真心地笑了,假如是前几天?大帅同样焦虑。
“把心放回肚子里!黎川狗贼来过了,是送了定心丸子!”
仿佛,喝了三大碗鸡血,一干匪人大振,怎么把黎老大忘了?
黎川是与朴衣比肩的大人物,是三响军的精神支柱。
呃,好像,谁也没见过黎老大,但是,他才是真正的魁首。
“大哥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优竹是心细的人,想要准信。
崔大响微笑不语,崔婵娟压低声音,却又是谁都能听见。
“黎老大来的时候,我也在!”
惊呼声、叹息声、羡慕的声音不绝于耳,能亲见黎老大,是荣耀。
崔三响撇嘴,可又不得不承认,崔老大跟黎老大不是一个量级。
优竹放心了,有崔婵娟作证,事情假不了。
同时,优竹对崔三响的认知,是更深一层。
崔三响、三响军的成功,不是侥幸得来,得益于崔三响的智。
仅仅一个细节,是处理得十分完美。
崔三响是三响军的统帅,无人敢挑衅、藐视,然而,由与优氏有相同经历的崔婵娟道来,可信度培增,再无需废话解释。
眼里有崇拜之意,崔婵娟娓娓道来:
“星庭又有新谕令,任何人、任何势力,只要居住时间满三年,算是某星陆的土著,可参与资源、人口的争夺,星庭不再干预!”
优竹讶然,脱口而出:
“攻打壶山城,杀了四喜王,不算犯忌?”
崔三响一呆,我是想打破壶山城,宰了四喜王,唉,我不敢!
倾力攻打占了地利的壶山城旅团,三响军?送人头而已!
崔婵娟不知壶山城旅团的厉害,自顾自地沉浸于兴奋之中。
“跨星陆征伐?不是不可以,要参照上一条执行!”
宕机!优竹心念百转,才想通其中的弯弯绕。
任何势力、强悍的大人物,若要干预某星陆的局势?
要乖乖地先住下来,三年以后,才有动手、插手的资格。
随即,优竹兴奋莫名,大声道:
“黎川是我们的老祖,又跟教尊朴衣是同门,谁敢欺我们?”
轰然叫好!一干匪人大振,没想到,三响军的后山不弱。
唯有崔三响、崔婵娟苦笑,良久,才更正道:
“优当家的,莫会错意,还有附加的限制,玄尊不得出手!”
眼睛更亮,优竹更是激动,没想到啊,黎老祖是玄尊。
崔三响更是吃味,奶奶的,老子费了偌大的力气,用武力征服了绢岭、帛岭,又一番劳心费力解决实际问题,到头来,还是不如老贼!
乐滋滋,优竹扳着白生生的指头,嘴里喃喃:
“先打破了壶山城,洗劫了《四喜会社》股东的金库,再大炼兵器,武装百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征伐玉弥宫,令其称臣!”
面面相觑,真敢想!
壶山陆,自福山氏主枝搬走后,福山怀秀是壶山陆的龙头,福山楼号称无敌,纵横壶山陆无敌手,骤遇上玉弥宫?泡也没冒一个!
玉弥宫不是软柿子,谁惦记谁倒霉。
崔三响沉默半晌,通盘推衍一番,大有可为:
“优当家的建议深合我意,可以考虑!”
优竹大乐,又给崔三响满上,自己先干为尽。
崔三响讶异,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百万大军需千万人口支撑,眼下,我们三十万人口,已凑了十五万大军,此是极限,再无法突破,需另谋良策,讨伐谁?”
崔婵娟低头不语,攻打壶山城?是以卵击石,肉包子打狗!
优竹喝高了,笑呵呵地摆手:
“人口不是问题,兵源更不是问题,我有办法!”
崔三响瞟了瞟崔婵娟,又扫过优竹,俩当家的性格与性别不符。
优竹扳指头,又喃喃道:
“有穷家不止我们,还有数不清的私地,我一纸相招,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