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还是洁白光亮,不是砒霜、及砷链毒素。
又凑近鼻前嗅了嗅,唯淡淡的血腥、铁锈味。
“报告长官,死者生前未中毒,且体内没有毒素积累!”
丸子兵渐渐归队,一无所获。
尸体,小卢的尸体,自有相识的同伴、熟人抬走,要带回去。
丸子兵一路搜寻,偶停下勘察小卢的足迹,血迹一路未绝。
又是一具尸体,是穿绸缎的账房,是身首异处,被一刀枭首。
翻眼皮?不用,一双惊恐至极的眼神,是死不瞑目。
柄镜照了照,还是制式军刀。
一套流程走完,丸子兵没有言语,是与小厮的死因相似。
散落的尸体越来越多,死状极惨,竟有一剖两片的惨事。
“野冢君?天呐,是谁干的?”失态的怒吼,是一小队长。
军刀乱舞,同僚纷纷避让,野冢与小队长是相好,如丧手足。
“崔三响,无耻狗贼,设伏暗算不是英雄好汉,有种的单挑!”
一语惊醒梦中人,中队长汗颜,第一关的墙上写明了“三响军”!
多虑了,朴衣、黎川是大人物,而皇军的后台是天照星庭。
船老大不是匪,准确地描述?船老大有做匪的潜质,是候补匪。
阴差阳错,一干船老大上了岸,却未成功立足,被迫进山。
进了山的船老大,除维持温饱,想过好日子?做匪是最好的选择。
大概确定对手,中队长不再浪费时间,匆匆验过所有尸体,将残肢搬上驮龟丢进陶罐里,是特制的陶罐,是培养尸毒、尸虫的器皿。
“驴造的、龟鳖的、...,崔三响出来一战!”小队长状若癫狂。
摸着兔屎胡须,中队长沉默,此地是旧战场,崔三响没理由放弃。
豆眼转了转,中队长气息浮躁,崔三响是孬种,不敢应战。
“开路,办正事要紧,天黑之前要将铁砂送到横波港!”
驮龟一马当先,伸头扒拉石墙,一骑绝尘而去。
二十头驮龟不敢停留,一一跟上,奋力前行。
时间慢慢过去,玄而又玄的律动振荡,一条溪流有了动静。
一个人头冒出水面,白白净净,呃,是白白净净的白麻子。
麻大,藏身于溪水里,躲过了丸子兵的探查。
又一个人头冒起,是三响军的都统领,崔三响大帅。
前方关口传来讯息,是用空螺传递的讯息,丸子兵到达第三关。
没有上岸,没有离开水面,麻大抹了抹水渍,疑惑道:
“大哥,一千精壮,还收拾不了一百丸子兵?”
猛翻白眼,崔三响没好气:
“守备队损失了一百精锐,还会送一百人来加菜?”
麻大一怔,理是没错,但是,是明明白白的一百丸子兵。
崔三响调整心态,麻大不是不尽心,而是缺心眼。
“十怼一,三响军能全歼一百丸子兵,我们要付出惨烈的代价!一万人的旅团将耗废、耗残我们的主力,不值当,大大地不值!”
见麻大沮丧,崔三响又提示:
“丸子官走的时候,是故意泄露押运的货是铁砂!”
麻大尴尬,莫说是铁砂,是金砂?咱也没注意。
脸上浮起玩味的嘲笑,丸子官是认定崔三响率队设的埋伏。
唯有三响军的统帅,才知道铁砂的真正价值,是打造兵器的主材。
一般的匪首,是禁不住如此的诱惑,铁定挺而走险,十怼一哩!
“铁砂是好东西,是战略物资,守备队不派重兵护送?”
麻大虽笨,却记下了铁砂是战略级物资,比布匹更值钱。
闲来无事,崔三响开始培养麻大:
“兄弟,一百丸子兵不是三响军的对手,重兵在哪里?”
知崔三响的好意,麻大?是麻子打哈哈,全体总动员,开动智力。
第一关是《诚信关》,距壶山城超过三万里,战启时?
等丸子重兵赶来,战斗早结束了。
一激凌,满脸的麻子开始渗水,丸子重兵?是藏货物堆里!
一千怼一千?崔三响、麻大是死无葬身之地,必死无疑。
不久,玄而又玄的律动又起,崔三响笑了:
“丸子兵到了第四关,停也未停,破关而去。”
真有铁砂?麻大的贪婪之心起,急道:
“大哥,何不从第五关梯次狙截,要将铁砂夺到手!”
被你打败!一怼一?丸子兵秒杀三响军卒,丸子兵没有耗损。
“今天罢了,明天再说,铁砂虽值钱?要有命承受!”
麻大醒悟,一时干笑,做匪首?凭的不是力,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