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我们别的本事没有,只会打架!”
满场俱静!小雀的“声明”很巧妙,是将丘比子的圈套化解了。
小人儿羞愧,莲漪失神,丘比子苦笑。
话丑理端!玉弥宫有心收容,怎不再优待一点点?
“住下来,安心地住下来,先品尝小幺掌柜的绝活。”
心神大放,小孩子的脸是六月的天,没了后顾之忧,笑容回来了。
“酸辣胖头!”第一道菜上了,是一只小盘炉,放一只浅锅,里面是一只胖头鱼,硕大的头颅是占了一半,很寻常的普通海获。
“开胃菜,酸汤好喝!”丁小幺热情洋溢。
都盯着莲漪,是学着品尝酸辣胖头,小家伙们没吃过。
莲漪大窘,被人盯住的滋味不好受,特别是吃饭的时候。
丘比子打着哈哈,伸手拽过汤勺,给小虎满上,再给小雀满上,才给自己添了一碗,再拿起面前食盘里的汤匙,美美地呡上一口。
酸辣适度,鱼味清香,一时味蕾大开,胃口大好。
挑了颌下一片嫩肉,入口即化,满口生香,丘比子闭上了大眼睛。
小人机伶,见了小大人的示范,马上开抢,才几个呼吸,汤见底。
“铁板青鱼!”第二道菜上了。
一只铁制浅长盘,三斤重的青鱼?正“嗞嗞”地响,香菜味飘逸。
铁板烧鱼?是丁小幺的杰作,是将一条整鱼放入铁板,再浇透了香油慢慢地熬,七成熟翻面,双面熟才渐添香料、酱料、香菜。
青鱼清淡,极易入味,是铁板烧的绝佳主材。
“圣女大人,我们能天天吃《小幺烤》吗?”
莲漪笑喷,假如顿顿多转仙植、五百年的年份酒,是不可能的。
“《小幺烤》是凡俗之物,价值几何?不碍事!”
如此甚好!怪不得小老祖不想回家!小虎、小雀迅速交换眼色。
“冰丝绵,彩色冰丝绵套装?”小雀惊呼。
圣女、小大人是玉弥宫的大人物,穿彩色冰丝绵套装不足为奇。
而画童?是玉弥宫的一介门僮,居然配穿彩色冰丝绵套装?
无它!画童手脚不停,油渍常溅射衣袖、身上,居然是不留痕迹!
唯有冰丝绵的布料,才不染尘埃。
丘比子着忙,冰丝绵、彩色冰丝绵是稀缺货,不是人人能拥有。
“甭想岔了,我遇见华童的时候,一身脏兮兮地,衣裳全是破洞,一时没有合适的衣裳,就找了一件穿过的旧衣裳将就,不是福利!”
画童一呆,正想出言反驳,是新衣裳,连夜赶制的新衣裳。
丘比子脸一沉,不识趣?要不,赶紧滚蛋!
真是的,你是玄尊,天堡给你几分薄面,怎地,还拖家带口?
读懂了丘比子的眼神,画童讪笑,自己得了便宜,不能乱来。
眼神疑惑,小虎茫然,好像,小老祖被人识破了来历,才配享受一些高端福利,可是,玉弥宫又不愿承认小老祖的身份,是装糊涂。
画童一凛,恶狠狠地瞪住小虎,小屁孩,能不能不聪明一点点?
更是茫然,小虎皱眉,画童一急,实话直说:
“小虎,小爷的日子过得惬意,不想回家,不想见老贼,只想一辈子呆玉弥宫,懂了吗?你们想过好日子,咱们再商量!”
丘比子错愕,摊牌了?
明白了,小虎、小雀、小家伙统统明白了,要保密。
“小老祖,我们没有傍身技,怕不好混哩!”小虎趁机勒索。
画童不悦,大大地不悦,不满道:
“谁说你们没人傍身技?炸拳、飞刀、战刀,夺命黑索!”
缩了缩头,小虎试探道:
“玉弥宫要跟人开战?我们打头阵?”
“噗嗤!”一口清茶喷成水雾,莲漪笑得喘不过气来。
“玉弥宫与人为善,从不与人争执,毋须你们出战。”
点头称是,小虎腹诽,千余数的福山楼,不是被你们吞了?
丘比子轻咳,小家伙集中注意力,小大人要决定他们的去向。
“白吃白喝?小英雄的脸上挂不住;让你们打头阵?又有卖身做炮灰的嫌疑!玉弥港是人来人往的码头,交给你们,怎样?”
交给我们?小雀惶恐:
“小大人见谅,怕是不成呢!我们经验少,又不识数,怕亏了!”
“嘭!”脑门吃痛,被画童赏了爆栗,小雀不敢哭出声。
“脑袋进水了?小大人的意思,是维持港口、码头的治安!”
如此甚好!小家伙雀跃,不就是揍人么?有小老祖撑腰,会怕谁?
莲漪觉得火候到了,趁热打铁:
“华童,当门僮太委屈,要不,当治安队的小队长?”
画童一呆,瞬间明白圣女的真意,跟自己人一起混吧。
丘比子心情大畅,摆手道:
“食宿免费,月钱一百枚金币,赏金视情况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