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弥宫,天堡的管事齐聚莲花亭,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
林氏成衣铺发生的一切,更像一个预设的圈套,是将贪得无厌的四喜王“兜”进局中,再将横行无忌的皇军,一举坑杀!
成建制灭杀一营的皇军守备队?可不是小事,算是惊天大案!
事后,朴衣,朴衣教尊命将同步录制的影像,播放于幻梨画面。
水戟天想了想,朴衣是枭雄,却又不通。
“小福,朴衣与姜天、骆驼齐名,文治武功不会弱了,岂甘蛰伏?”
小神棍一怔,又哂笑不已,摆手道:
“估计,是颜枫的手段,故意针对朴衣!”
见水戟天不解,小神棍补充道:
“颜枫一系,源自乐天教采风堂的原班人马!而虎大力?是乐祖的忠实信徒,是被颜枫舌灿莲花,又将乐天教的布道堂搬空!”
“实言之,神宫、教宫本一家,颜枫有错在先,是骗了虎大力!”
还没悟?不仅水戟天,管事们也是一头雾水,小神棍被打败。
“福山氏是神宫的香火人家,又拥有千余数的福山楼,是稳压丸子官一头,是壶山陆的龙头老大;朴衣与虎大力曾是乐天教的同僚,虽能一脚踹塌了福山楼,再将福山怀秀赶走,嘿嘿,他好意思?”
水戟天失神,颜枫不是好人,想着邪法,收拾不听话的朴衣?
凭着朴衣与虎大力的香火情,自不会对神宫的信众下手。
不下手?朴衣,只得憋屈地蛰伏,安安心心地教书育人。
福山怀秀走了,朴衣顿觉神清气爽,哪里把四喜王放眼里?
朴衣是书生,是彬彬有礼的饱学先生,是壶山陆的学尊、教尊。
学尊,代表朴衣的文学修养达到博导后,再无人超越。
教尊,是壶山陆学宫的第一人,是瓢把子老大。
既是瓢把子,又是老大,手下有大票信仰坚定、口腹蜜剑、身手不弱的先生,想不搞事?怕是,很难!很难!除非朴衣不想混了。
福山氏背靠神宫,跟书生有极深的渊源,那是无可奈何的事。
不是怕了长翅膀的傻虎!而是,颜枫心里有愧!
虎大力是被骗来的,是被书生摇动三寸不烂之舌骗来的。
好不容易,神宫有了起色,成就大业,朴衣愧与之争利。
四喜王算计福山氏,朴衣冷眼旁观,没有插手其中。
直到,福山怀秀败走它乡,朴衣才有了施展报负的机会。
有谁会想到,疯颠的朴衣,会是心狠手辣的枭雄?
学宫蛰伏,四喜王忽略它的存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做什么?
丸子土著,是天照宇宙的主人,是一等一的皇民,是人上人!
皇军,星庭整编的皇军,是纵横星空的劲旅,二等皇民算个屁!
第一次,是出动两营的丸子兵,踢了有穷家的场子,又将有穷夫人折辱,是奇耻大辱,然而,家大业大包袱重的有穷氏,屈服了。
学宫想挣俩小钱,教尊大人要为先生、学子谋一点点福利?
朴衣勉为其难,亲自下海操弄,是将一干散户聚拢,成为学宫的定点商户,是双赢、多赢的局面,没拦谁的财路,没抢谁的市场。
蝇头小利而已,四喜王居然重施故技,将讹人的戏码再演一遍。
哼哼,朴衣久混星空,不算计你,算是你家烧了高香,祖上积德!
不但全歼“扰民”的皇军,还逼着带队的中佐切腹自尽。
到此为止?
不是朴衣的作风,是将丸子王逼来,再留影丢人现眼。
画面有序流淌,都、郡、县的学宫?是忙得脚不沾地。
签约!签约!还是签约!
一个个店铺,一个个掌柜、老板娘笑逐颜开,像是拨云见了青天。
有学宫撑腰,有心狠手辣的朴衣坐镇,还有谁敢上眼药?
叹为观止,一夕变天,水戟天疑惑,又请教:
“散户而已,能与老牌的壶山通股东争竞?”
小神棍收回目光,喃喃道:
“散户?莫小瞧了散户,众多的散户是壶山陆的根基,便是一干原壶山通的股东,也离不开大大小小的散户,朴衣是欲掏空大商户!”
水戟天若有所思,但是?
“散户虽是众多,实力十分有限,对资源的掌控怕是力不从心。”
小神棍诧异,谁说酒客只知打打杀杀?对商战非常内行。
“朴衣不是普通书生,是与姜天、骆驼齐名的重要人物,再不济,凑齐壶山陆的普通物资是绰绰有余,不就是粮食、布匹么?”
水戟天觉着燥热,是心燥,跟骆驼打交道?天堡几无还手之力!
像是朴衣,甫出手,就是雷霆手段,是将四喜王踩得服服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