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弥港静了,门店贴上了封条,汲水的井盖上了锁,驮龟绝迹。
休业,是非常严重的事件,或许,再没有重启的机会。
然而,休业是一个契机,不是结局,事件的发展?有自己的脉络。
入世修行,是融入真实的场景,体味其中的辛、酸、苦、辣。
天堡的管事里,子彤是老牌人物,走的神人路子,入世修行?是日常的功课,时时体味纷杂的人生,直到炫阳殿成了星空豪门。
莲漪虚心请教,子彤给了衷恳的建议,关注、追踪某一事件。
要点?是煅心!是心境,身临其境,又似局外之人,方成大器!
还有?当然有,子彤笑了,是自己体会,别人无法代替。
似懂非懂,懵懵懂懂的莲漪?带上闲人,来玉弥港体悟。
玉弥港整整扩大了十倍,一应设施齐全,空港仅剩钱柜坐镇。
还是屋顶花园,微带咸湿的海风吹拂,喝酒聊天。
丘比子瞟了瞟桌上的算盘,调侃道:
“武士道风靡天下,你的兵器是一把算盘,有什么讲究?”
钱柜失神,正眼打量丘比子,是想弄明白?小家伙的底细!
小家伙的卖相不错,又兼滑溜无比,不像是道术大家,更不是什么勤练皮骨的武者,但是,凭直觉?若真动手,自己不是一合之敌!
丘比子摊开双手,是表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切入正题!钱柜望着天海一线,开始阐述自己的见解:
“武士道是平民技,启蒙易,只要悟了土属性成为忍者,就是修行人;武士技仅空手技、刀技,只要勤练不辍,有极大的发展空间!”
一语道破玄机!钱柜对武士道的评价不低。
然而,钱柜苦笑,摇头不已:
“武士道是痴人道,只要成就忍者,便不事产业、生计!”
丘比子心领神会,没有揭神族的伤疤、隐痛,天照宇宙的土著?只要成了忍者,由官府登记名册,自有一份口粮糊口,可专心习武。
神族是二等皇民,哪怕成就玄尊?官府不会撒一粒狗粮!
唯有极少数神族豪门,有实力蓄养、供奉一定数量的职业武士。
像钱氏?是没会余力豢养“脱产”的武士。
钱柜稳住情绪,笑侃道:
“钱氏浅薄,没有余粮养闲汉,更没实力养武痴,除了借鉴忍者之道,其余的?是师带徒,是将武技、修行融入日常,略有成就!”
略有成就?丘比子笑了,是钱柜自谦,钱氏走出了自己的道。
“咦,有动静!”莲漪眼观四方,耳听八路,发现了异状。
浅海,每一艘渔船搭起了弦梯,傻傻的驮龟候着。
钱柜骇然,小姑奶是凡民,却“看”见如此遥远的景物?
乘风破浪!两百只驮龟虚拍海面,如游鱼般驶来。
丘比子眨眼,试探道:
“钱先生,要不要调兵护驾?两百余大汉,都是精壮!”
钱柜会意,盯住丘比子看了半晌,才答道:
“钱氏子弟天天数钱,天天搬运重物,可不是吃干饭的蠢货。”
丘比子想了想,真是无法想像,数钱能数出通天大道?
莫急,丘比子坏笑,对头来了,统统都是船老大,比划就知道了。
“早上好,钱掌柜!”朝愚满面春风,一幅胜券在握的样子。
钱柜眯眼打盹养神,没有听见狗吠。
早上好?莲漪瞟了瞟日头,快爬上头顶,要吃晌午饭了。
讨了老大的没趣,朝愚没生气,反而?更加得意!
两百只驮龟没闲,是各奔一处处门店。
呃,有问题,不但是上了锁,还贴上的封条。
“老丁老丁老丁...”阵阵呼喊,渐有焦虑之意。
莲漪错愕,很不确定,低声探询道:
“钱先生,老丁撤走的时候,是白天,是光明正大走的?”
钱柜一呆,仿佛回了神,眼神玩味,喃喃道:
“不是没瞧见,而是认为?我是演戏,老丁配合演大戏!”
怎么可能?莲漪宕机,亲眼瞧见的事,还会有变故?
钱柜继续补刀:
“朝愚、崔三响是笃定、肯定、一定,我们摆出架式吓唬人的!”
忍不住笑,莲漪思绪飞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脑回路,想问题是千差万别,才有了丰富多彩的人生,更添了迷人的魅力。
朝愚、崔三响闭眼,是用魂念静静地感应,要找出躲藏的老丁。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一柱香、两柱香,俩贼同时睁眼。
不可能!方圆百里竟无生灵活动的痕迹,老丁死哪里去了?
真走了?老丁是财迷,怎可能扔下大片的基业撤走?
“晌午好,钱掌柜!”朝愚能伸能缩,是真豪杰。
钱柜回阳,睁大俩老眼,怔怔地望着下方,不解道:
“诸位是逐浪流的豪杰?怎么今日有闲造访玉弥港?”
宕机!何意?钱柜受了大刺激,得了神经病?
钱柜落寞,黯然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