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俊彦,你何德何能,敢盘踞玉南?”
不屑的冷哼声响起,脑门缠着白布的丸子头,冷冽地盯住前方。
石中俊彦,封王城海岸线训练基地的首领,曾与天堡对峙,是不战而逃,呃,不止是他逃了,总教官花飞雪溜得更快。
“哦,山本十三?脑子被驴踢坏了?”
石村俊彦露面,倭寇而已。
山本十三,山本浪人团的首领,眉心的圆圈是紫黑色,无品斩!
“石村,我不为难你,半个时辰,收拾行李,赶紧滚蛋!”
诧异,石村俊彦再仔细打量山本十三,没有发高烧,也没喝高。
“玉南虽有无数的浪人团,却仅你是无品斩,哪来的底气?”
咧嘴,露出黑牙,是嚼多了槟榔的黑牙,山本十三很正经:
“嗯,玉南城里,除了你,还有五位大佬,是你的底气?”
嘿嘿笑,笑得很猥琐,山本十三鄙视:
“大名是屁,老子一人打六,再派人连你的老巢也端了。”
石村俊彦的脸色阴沉,不是惧怕浪人团,更不会输给山本十三。
然而,天照宫与源陆博弈,是屈居下风,再经不起内耗。
唉,任谁被无耻的浪人盯上了,唯一的办法,杀了他!
“哼哼哼...”连连的冷哼声起,又是五个丸子头现身。
悄无声息,嚣张不可一世的山本十三?化作漫天的星芒。
石村俊彦错愕,驴造的山本十三,够奸诈,竟炼成了分身!
天空骤黑,石村俊彦抬头,顿时色变。
有心算无意!浪人团是匪类,竟事先设下埋伏,欲强袭大名。
没有取巧,甚至,没有一丝技术含量。
数不清的岛陆,是罩住了玉南城,是占据了最有利的攻击位置。
失重!一座岛陆失重!瞬间坠下!
“轰!”玉南城轻颤,一座岛陆群结结实实地“夯”中郡守府。
“嗷嗷嗷...杀杀杀...”一队队悍匪快速奔跑,杀向四面八方。
“嗖...轰...”又是一座岛陆群坠落,将石村俊彦的岛陆砸趴下。
原来,石村俊彦不会坐以待毙,是设法自救。
山本十三是积年悍匪,不知打劫了多少良家、豪门,经验很丰富。
只要下方的岛陆升空,无论是直蹿、还是斜走,甚至是绕圈飞,总有一组岛陆?是从从容容地坠下,一砸一个准,从未走空。
两柱香的时间,再无岛陆飞起,每一座岛陆群,都被砸了一次。
没有完!较为完整的岛陆群,又受到“特殊”照顾。
六个人,六位玄尊,一动不动,是瞑目“养神”!
六双眼睛的缝里,有晶莹的泪水淌下。
完了,随军的大名损失惨重,几是伤筯动骨。
直到现在,山本十三还未露面,凭他们如何感应,均无效。
浪人团是悍匪,却更是贼,藏身保命的手段,岂会少了?
杀声震天!天上再无一座岛陆,是全部砸下。
一队队悍匪结阵杀出,只要头上没戴白布条,统统死了死了地!
“皇军,我是善良的皇民!”一声声悲呼,成片的绿裳人倒下。
无论是一剖两片,还是头颅飞走,两只惊诧的眼睛?
流露的,不是惊恐,而是茫然。
皇军、皇民是一家,怎会对自己人下手?
唉,可悲、可叹的皇民,忠心耿耿的皇民,是自己找死哩。
战启时,无论是普通的百姓,还是缠着蓝布条的蓝人,是一哄而散,有多远是逃多远,是想逃离战场,躲过杀身之祸、无妄之灾。
唯有绿裳人!自石中英重新掌权后,一堆堆绿裳人进城,是盘踞了郡城、县城的每一个角落,哪怕是搭一座窝棚,也甘之若饴。
为什么往前凑?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问得好!乌七镇之后,是达到蓝绿恶斗的巅峰!
扳倒乌七镇,蓝绿之争又上升为主要矛盾,无不想置对方于死地。
是的,蓝绿对于皇军的态度,是天壤之别!
蓝人?有好吃的、好喝的,是自己享用,从不“奉献”给皇军。
绿裳人不同,是献了牛羊,又掏出最后一枚大子、最后一粒细粮。
吃什么?唉,生存不难,一树芭蕉足矣!
混战甫启,蓝人?只要还有一口气,是使出吃奶的力气逃命。
而绿裳人,是觉着?皇军不认识敌人,需要自己人带路。
忠贞的绿裳人,死了又死,直到某一刻,才真正意识到,皇军是兽军,不分自己人、敌人,是见人就砍,遇上就杀,早失了人性。
哭爹叫娘,连滚带爬,是挣扎着,想逃离战火。
玉南大营,玉南城里还驻扎一支军团,常备军团。
斥候急蹿,一遍又一遍以更新情报。
镇统大人是蓝人?呃,曾经是蓝人,现在,是绿裳人!
来回踱步,不停搓手,凭镇统大人的阅历,真看不透眼下的局势。
“结阵,防御阵!”思忖良久,镇统大人下达命令。
是“蓝血”作怪,做蓝人的时间长了,最喜缩头,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