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雄浑的吠叫，一只小驴般的大狗蹲坐。

“小七七别闹！吓着小姗姗了！”石中英喝斥。

立即闭嘴，小七七摇头摆尾，伸出长长的舌头，舔石中英的蟹脸。

小七七？开动脑筯，莲漪想啊想，灵机一动，莫非，是乌七镇？

顿时无语！石中英的心态有问题，没有给予政敌充分的尊重。

林雅茹回神，不屑道：

“空心菜没心没肺，住豪宅不说，还给宠物喂牛、羊奶！”

书生默然不语，林雅茹没有说错，更不是挑刺，是观感。

石中英是石中氏的头目，统治离岛数百年，早忘了庶民的疾苦。

或许，直到现在，石中英仍幻想着，选举？是走过场！

仨老嬷嬷手忙脚乱，为石中英梳头，换衣裳，要出门了。

书生见莲漪失神，微笑点题：

“石中英花了一百万金币，请石中蔻为其包装，一是打响知名度，再塑造一个平民贵人的形象，很显然，她失败了，石中蔻不合格！”

林雅茹稍泄怒气，闻言调侃道：

“石中蔻的过往，先生只是耳闻，并不知究竟。”

书生微愣，我疏漏了，怎么可能？

提起石中蔻，林雅茹的神色复杂：

“石中蔻是苦命人，幼年失怙，是寡母拉扯养大！是为富贵人家缝补、浆洗过活，年稍长，又混迹于酒肆献媚于贵人，再长嫁一富家公子，新婚燕尔之际又遭公婆嫌弃，被逐出家门，从此浪荡。”

书生摇头，文不对题。

林雅茹的眼里，渐有恨意：

“石中蔻，因过往卑微，心口恶毒无比，瞧谁？是要寻谁的错！哪怕是腹中臆淫，也要过足了干瘾！更是见不得谁过得好，更不愿见别人的名声干净，就是编，也要将人搞臭，唯如此，方泄心头之恨！”

书生点头，石中蔻是靠骂人起家，靠抹黑、涂蓝成名。

猛然醒悟，罗三山是林雅茹的阿爷，是被石中蔻恶意中伤过。

难怪，林雅茹只要见到石中蔻，就像生死仇人。

可是，石中蔻跟石中英是一伙的，怎么可以乱来？

林雅茹诧异，书生是聪明人，怎么转不过弯？

“石中蔻，是嘴炮鼻祖石中郎的关门弟子，专事造谣、抹黑之事，久而久之，竟被她摸出门道，道行直追石中英，是老祖哩。”

书生更加疑惑，品行与道行，不是一回事。

林雅茹被打败，直奔主题：

“石中蔻没干过好事，更没为谁歌功颂德过，眼下是头一遭，便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而潜意识的习惯，是不经意地流露。”

原来如此！书生击掌称奇。

石中蔻的本意，是为石中英塑造平民贵人的形象。

最好？是一介平民！

然而，石中蔻最拿手的？是抹黑、涂蓝，没干过好事。

可怜的石中英，成了又一个“受害者”！

普通的乡民，想吃一顿肉，是要攒多长日子的钱？

而石中英居豪宅、雇佣人，也就罢了，居然，猫狗吃肉、喝奶！

出门了！豪华的大车，是重装甲车，有大票随扈护驾。

西门菜市！是乡民售卖鲜货的散市，不是行商、坐贩。

“林阿嬷，英省长来看您了！”石中蔻热情地招呼。

老阿嬷，林阿嬷，衣衫衣衫褴褛的林阿嬷，茫然四望。

石中蔻低声介绍：

“林阿嬷是孤老，只摘些院子里的菜蔬货卖过日子，挺可怜的。”

石中英蟹脸堆笑，背更拱了，眯眼成缝，大声道：

“林阿嬷，辛苦了，我代表天照宫来看您了！”

手伸出一半，又赶紧缩回，林阿嬷的手，太脏了。

“空心菜！”林阿嬷的眼睛亮了，射出冰寒的光。

书生错愕，太不专业了！

显然，石中蔻是第一次做直播，不是预录的影像。

像是眼前的一幕？应该，将镜头转向空处，或转换场境。

林阿嬷来了精神，爬起来指着石中英的鼻子，是破口大骂：

“石中英，狼心狗肺的石中英，你坑死了我的老伴，又抓走了我的儿子，二十年了，他到哪里去了？别走了，今天你要给一个准信！”

石中蔻见情况不对，将呆立的石中英拖走，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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