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玄猛抬头,惊疑地望向天空。
水戟天似有感应,拎着水玄潜至莲花亭,全神戒备。
双抓髻!头挽双抓髻,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黑漆漆的眼珠乱扫。
“花飞雪!”水漂漂讶然,居然惊动了总督府的总教官?
盯住水戟天,又闭上眼睛思索,又睁眼打量。
水戟天没有看花飞雪,是盯住水玄的眼睛,从里面读取信息。
不是魂念影像!魂念影像,可大可小,能说话、能用魂语交流。
也不是魂念真身!魂念真身有如本体,能思维,如真身临世。
无论是魂念影像,还是魂念真身,是一缕魂念衍化,没有战斗力。
玄尊,能随意凝聚魂念影像投射星空,魂念真身应念而生。
真身?分身?水玄无法确定!
是花飞雪的真身?水戟天欲扮猪吃虎,拚力做掉总教官。
水戟天自信凭借天堡的强悍,即使不敌,也能强行遁走星空。
若是分身的话,还是藏拙、低调,不打草惊蛇。
瞟了瞟狼狈爬行的浪人,花飞雪错愕,一时弄不清状况。
“今天本座轮值,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浪人是恶人,更是狠人,哪怕是三刀六洞?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眼下事算什么?百十浪人屁滚尿流,是被吓破了肝胆,魂都颤了。
呃?花飞雪下意识的扇了扇,可怜的浪人是生活不能自理。
“早稻,能告诉本座前因后果吗?”
不敢再装睡,早稻男凝聚魂念影像,躬身一揖,才答道:
“稻田君是属下的首席护院,不知为何与《非玄门》起了冲突。”
眼眸一凝,小丫头不再“乖巧”,眼芒如刀。
水戟天哂笑,自言自语:
“哪来的野货,敢吃《非玄门》的霸王餐,不想活了?”
野货?花飞雪的眼神更见凌厉,稻田是野货,本座是什么?
“木公子,难道,你不知道稻田君是皇民?”
想撕破脸?水戟天抬头,与花飞雪对视:
“花飞雪,甭说不入流的皇民,就是你亲来,吃霸王餐也要挨揍。”
“说得好!”朗笑,大笑,开心的笑。
罗三山,一袭白衣无风自动,丰神俊朗风度翩翩。
“花飞雪,不入流就是不入流,再装也无用!”
懒得理你!花飞雪气恼,上不得台面的土鳖罢了,不入本座法眼。
尴尬!十分尴尬!罗三山明知不敌,欲以死明志。
然而,花飞雪何许人物,哪会坠入你的局中!
暂时放过水戟天,花飞雪望向水漂漂,沉默不语。
水戟天与水玄互视,是读出对方的疑惑。
离岛是天照宫的大本营,是聚了数量不详的玄尊,每时每刻均有玄尊值守、关注离岛,而花飞雪是仅次花解语的二号人物,凭借天照宫的强横,又是占了主场之利,毋须顾忌来历不明的《非玄门》!
而水戟天的本意,是故意刺激花飞雪,最好是真身降临。
于离岛斩了花飞雪?其意义十分重大,天照宫的声誉将大损,
水漂漂貎似不靠谱,有一句话却十分经典,更直指要害。
水戟天贸然入局,对离岛的一切,知之甚少。
像是花飞雪,武技、神通,还有功法的特点,性格弱点......
直到见了面,水戟天仍是俩眼一抹黑,没有花飞雪的任何讯息。
然而,仅凭总教官的名头,花飞雪绝非等闲之辈。
亦因此,水戟天斩杀花飞雪的愿望,更加炽烈。
仿佛有了决断,花飞雪的眼里有了一丝情绪:
“漂漂大帅,莫非忘了自己的本份?记住,你是仆营的大帅!”
水漂漂晃荡着二郎腿,淡淡道:
“花飞雪,有时间的话,多多行走星空,莫被蠢货弟子熏傻了。”
水戟天诧异,不是印象中的水云间。
水云间?喜欢偷偷摸摸,从来不愿直拳对决!
花飞雪笑了,根本不生气,摆了摆手,继续!
水漂漂凝重,稍挺直了腰,不悦道:
“星空豪门,不论出身、毋论对错,谁的拳头大且硬朗,谁的话就是天道至理!像钩子,费了大力气争夺市长,结果如何?”
欺人太甚!维持会隐隐传来愤怒的闷吼,是钩一枪怒了。
哼哼,钩子只要敢冒头,是再闻不到下一瞬的花香。
“像是罗三山,就是想舍命全节,你也不收。”
罗三山一僵,气势骤降,仿佛失了魂,踉踉跄跄回自己的屋。
水漂漂的话不中听,却是星空至理,甭自找理由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