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回低声劝道:
“木公子,小不忍则乱大谋,早稻男不入流,且静观!”
水戟天想了想,强压不适,再不看早稻男,怕忍不住,一戟穿了。
早稻男,道行才是老祖,末流的浪人团头目。
静寂!钩一枪点到为止,该做的事,不能停了。
“源陆士绅,一体归化,是皇协民,简称协民!”
皇协民?水戟天恍惚,估计,是与天照宇宙的神族一样。
眼神玩味,花解语是一根筯,是偏执狂,是有病。
很好奇,天蝶为何独钟天照宇宙的土著,有什么内幕?
随即醒悟,自嘲般笑了,玄龟虽屡受挫折,却总是不倒,便是天蝶、神道教?也要忍让几分,故此,天照宇宙的土著见人高一等。
林雅茹的消息灵通,赶紧低声解释:
“天照宫的浪人团是皇民,是上等人,不劳而获、任意取夺的上等人!源陆的土著是次等,是皇协民,浪人团不能任意欺压、杀掠!”
水戟天摇头,林雅茹的眼界太窄,不识浪人的心性。
杀掠、争斗是天照宇宙的主旋律,只有实力的差距,没有敢不敢!
皇协民?稍体面一点点的奴仆而已!
梦千回止住喋喋不休的林雅茹,盯住水戟天:
“木公子,早稻男不认识你,却知道《非玄门》!”
水戟天笑了,是刮目相看,梦千回阅历丰富,是观察到细节。
“渡海的时候,曾遇到一窝花蝶,我自报了门庭!”
估计,《非玄门》早入了花解语的法眼,正四下里打听、寻找。
“公子,你是过客,无需掺和离岛的纷争,回吧!”
水戟天心里温暖,罗三山夫妇值得信赖。
“多虑了!既入局中,就是局中人,我们一起努力,驱逐倭奴!”
眼角红润,梦千回低头掩饰。
林雅茹失神,怎么回事?反复打量,呃,普通老仙而已!
“木公子,要不,趁鳖孙不备,一举做掉早稻男?”
梦千回抬头,语重心长,似教诲、似提醒:
“早稻男末流之辈,翻手可灭!可是,杀了早稻男,县城、郡城的大军来伐,你拿什么抵御?丫头,先想好了,再决定怎么做!”
撇嘴,很不服,更有不屑,林雅茹嘀咕道:
“鳖孙也是人,一把清淤散就撂倒一大片,我不怕!”
水戟天哂笑!凭林雅茹的言行,足证没有战斗经验。
药散、毒剂?用来挖陷阱,勉强用得上,真正的大战不顶用。
桃娘子拥有无品花瘴,几是无敌的花瘴,还不是被逼身殒?
“请问钩子大人,我有一问!”有人出头,是“探”底。
是二蛋子!是靠雅茹诊馆混日子的二蛋子。
很满意!钩一枪很尴尬,有二蛋子做球?是求之不得。
仿佛开了窍,二蛋子的思路非常清晰:
“钩子大人,第一次投票,蛋昌说三山镇是乡民的公产;第二回投票,钩子成了天照宫的二狗子,是三山市的市长,现在呢?”
黝黑的脸泛了紫色,若是无人之处?钩一枪早灭二蛋子三百遍。
“眼下,无论是三山镇,还是三山市,已是早稻男爵的私地!乡民是协民,你们的一切,是早稻男爵的,记住,包括性命!”
哗然!协民是奴仆?开什么玩笑?
心里涌起阵阵快感,一人乐,哪有众人同乐更有“乐趣”?
二蛋子笑了,是傻笑,手往下压了压,止住混乱的场面:
“嗯,听明白了!是市长大人将三山镇打包‘送’人了!”
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钩一枪点头,不屑否认。
水戟天叹气,哪里是钩一枪“送”人?是天照宫强夺了。
失笑摇头,钩一枪费尽心机,才夺了市长的位置,还没就任。
二蛋子的眼里有怒意,抗声道:
“那么,三山市成了男爵的私地,您来有何公干?”
青筯鼓胀,钩一枪差一点暴起伤人,良久,才平复,淡淡道:
“承蒙爵爷错爱,本座是私地的维持会长,负责本土的俗事!”
维持会长?哪怕是才高八斗的罗三山,也停笔思索。
是官?不是官,早稻男才是官,是三山镇的天道。
不是官?也不是!否则,钩一枪凭什么维持地面?
哦,罗三山以手扶额,若是加了“协”字,一切顺理成章。
协官,带领协民,尽力为皇民办事。
想通了,罗三山再不理会外间事,沉湎于飞笔走钩。
莲漪想啊想,头疼得很,低声建议道:
“小天哥哥,鳖孙哩,来一个杀一个,再钓大大的鳖孙上钩!”
“不急一时,我等一个人!”水戟天摆手,安抚莲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