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坝子里?成了野狗的乐园!偶有争食的撕咬、打斗。
石中秤的花车焕然一新,花草迎着朝阳绽放。
林雅茹的花台不能再称花台,而是大大的大花台,更见气派。
花车里的人?还在呼呼大睡!精气神严重不足。
莲漪攒足了精气神,是卯足了力气,要看钩一枪的笑话。
说好的造势呢?
梦千回送来了奶茶,是一人一杯,芒果口味,还有正熟的香蕉。
莲漪剥着香蕉皮,走神地问道:
“千回姐姐,不是三天造势吗?怎么今天哑火了?”
眼神怜悯,是盯住高高的花台,又似无奈,梦千回应道:
“是三天造势,今天是钩一枪的主场,直到现在,正主还没现身!”
什么意思?莲漪惊讶,凭直觉,钩一枪是认真的,志在必得。
“钩一枪弃权了?凭我的推断,石中秤不是雅茹姐姐的对手!”
雅茹姐姐?梦千回糊涂了,小丫头,你也叫我姐姐哩。
丘比子打着呵欠,伸了伸懒腰,嘴里不闲:
“即如此,今天没事干了,补一补晌午觉!”
梦千回玩味,丹桂茶艺没闲着,是高度戒备?
“正因如此,今天才是最热闹、最激烈的一天!”
先比划?丘比子隐隐兴奋,谁都喜欢看热闹,特别是武打的戏码!
会错意了!梦千回笑着摆手,认真地解释:
“今天,是属于钩一枪的,但是,午时不见人?将视为弃权!石中秤、林雅茹直接对决,由乡民投票,谁的有效票多,谁就是市长!”
还用选么?石中秤不是林雅茹的对手!莲漪相信自己的判断。
已时到,钩一枪?还是没有踪影。
锣鼓敲起来,唢呐使劲吹,辣妹扭翻天,谁都认为钩一枪弃权了。
三辆花车偎依,一座更大的花台耸立,石中昌踌躇满志。
望了望日头,再用右手比划,石中昌朗声吆喝:
“时辰到,钩一枪弃权!石中秤、林雅茹对决!”
“嗷嗷嗷!”乡民兴奋,喝奶的孩子笑不停,看谁更厉害。
“你眼瞎了,敢说老子弃权?”爆喝声起,黑黝黝的黑影飞来。
梦千回失笑,不错,还有半柱香的时间,才到午时。
石中昌尴尬,讪笑着询问:
“钩子大人即时赶到,不算弃权!接下来,看你的了!”
风尘扑扑,钩一枪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摆手道:
“蛋昌,咱是直人,不弄虚的,赶紧地,三人决!”
不合规矩!石中昌犹豫,猛地心一颤,是瞅见钩一枪如刀的眼神。
钩一枪是丘八,是粗人、夯货,非文明人,不必太认真。
“好!钩子大人豪情万丈,我再拿捏?就太不是玩意儿!”
钩一枪撇嘴,你本来就不是什么玩意。
两座花台,分别是石中昌、林雅茹的主场,一阵忙碌,算是就绪。
万众瞩目!无数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钩一枪。
直到现在,钩一枪是孤军奋战,连一个帮忙的人,也没有。
面无表情!挥袖间,一张大大的军案飘出来,再配上虎皮大椅,钩一枪撩衣端坐,顾盼之间,气势升腾,毕竟,做了多年的大帅。
“蛋昌,别磨蹭了,赶紧地!”
石中昌错愕,你可是缴了十万枚金币,真要打水漂?
如你所愿!高亢的唢呐声吹响,乡民顿时骚动,一时阵脚大乱。
任谁也没想到,可恶的钩一枪乱来,竟然不依规矩胡作非为。
谁都明白投票的规矩,乡民的素质不错,自觉排成十队。
呃,是清一色的小孩站队,成年人?又匆匆回家了。
回家做什么?嘿嘿,你不懂了,是一人一票,只要有一口气就成。
扶老携幼!
壮汉背着年老的长者,妇人牵着仨,怀里还揣着喝奶的孩子。
“怎么只给两张票?”一声怒喝,传遍坝子,壮汉怒了。
石中德怔住,石中蔻连施眼色,无奈何,是耐着性子解释:
“兄弟,依规矩,是年届十八岁,才有选举权,而超过六十岁、及不满十八岁的孩子?是没有选举权、及被选举权,请谅解!”
“你放屁!”壮汉愈加愤怒,手抵着石中德的脑门,喝斥道:
“烂德!甭给爷瞎掰,算计罗姗姗产业的时候,不是连喝奶的孩子也摁了拇指印?一百零七岁的老阿翁,还摁了左右手,算两份?”
骚动!左右手算两个人?太离谱了!
石中昌大急,忙不迭地打躬作揖,又大声喝斥石中德:
“烂德!有一人算一人,只要有一口气,就算一票!”
一锤定言!壮汉举着七张纸,兴高采烈地下了花台。
如此一来,放票的效率大增,只要核定能喘气就成。
壮汉带着家人,七个人、七张票,来到空旷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