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棍突然睁眼,意有所指:
“难道,参选人不限土著?外来人也可以?”
林雅茹眼神游离,猛然醒悟,难道,《非玄门》想横刀夺爱?
赶紧摆手,小神棍不愿“沾”了天照宫的俗气:
“甭想岔了!《非玄门》是仙家,对世俗的权势没兴趣!”
稍稍放心,吓死我了,《非玄门》财大气粗,会陡增变数。
“原则上是可以的!土著,居住离岛十年以上的土著,止缴纳十万金币,而达不到要求的外来人,却要缴十万枚仙金!”
十万枚仙金?莲漪被雷倒!外来人吃饱撑了?
小神棍深信不疑!星空怪物甚多,不泛闲得蛋疼之人。
“雅茹女士,县市长的任期是多长?”
林雅茹的气势见涨,仿佛是三山市的市长:
“每一任期是三年,可连选连任,像三山市?油水很足的!”
草小淡沉默,三山镇地理位置特殊,再加上负担的人口不多,地力、物力十分充裕,物产、植被才会丰茂,若是过度消耗?会衰败的。
以天照宫的贪婪,最多十年,三山镇将成废墟。
小神棍摆了摆手,示意已经知道“合格”的参选人是三人。
林雅茹久走世间,是乖巧的机伶人,转移了话题:
“经筛选,石中秤、我、钩一枪符合要求,我们竞争市长!”
钩一枪?小神棍错愕,夯货的脑子不好用,能选得上?
脸上是浓浓的不屑,林雅茹调侃道:
“石中秤是石中昌的走狗,自认占了天时,呵呵,石中昌再厉害?是不能派大军押着乡民画押,只能利诱,石中秤有钱么?”
一家之言!林雅茹是局中人,看人、对事不客观。
小神棍微笑不语,有石中昌站台,什么样的愿,不敢许?
“钩一枪更是可笑,天照宫不喜、协督府排斥,更兼钩一枪的名头早玩坏了,乡民是敬而远之,根本不可能选他,可惜了,十万金币!”
小神棍失笑,算是同意林雅茹的剖析,钩一枪没有胜算。
林雅茹抬起头,遥望声嘶力竭的石中秤。
“候选人有一场造势、拉票的机会,今天是石中秤,明天是我,钩一枪排最末!咦,怎么不见钩一枪?是不是出门迷路了?”
静了,花车上的辣妹蹲坐歇息,关键的时刻到了。
石中昌拍了拍手,笑容可掬,四下里拱手:
“乡亲们,看到了吗?石中医师,即将担任三山市的市长!”
“嘘......”嘘声,喝倒彩的声音四起,一蓝袍的青年朗声道:
“蛋昌,老实交代,你与兽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没选哩,就称兽医是市长了?要不,协督府直接下一个委状嘚嘞!”
语塞!头炮打哑了!石中昌暗怒,却又发作不得,只是生闷气。
望着憋笑的林雅茹,莲漪醒悟,是雅茹诊馆的医师捣乱。
石中蔻不忍,默默递上一瓮土坛,是玉北烧,是白薯烈酒。
拍开封泥,石中秤仰头,一饮而尽,十斤烈酒?涓滴不剩。
仿佛是幻觉,面不红、气不喘,石中秤的气势升腾,豪气熏天。
“乡亲们,石中秤是直人,性情中人!只要你们选我当市长,从此后,我将尽心尽力为你们服务,谁的牙有毛病?来找我!谁的牙掉了?我免费镶牙!别的不敢说,只要是牙上的毛病,我第一!”
顿时骚动!一老翁,白发苍苍的瘪嘴老翁,巍巍战战爬上台去。
呃?石中昌宕机!石中蔻溜了,一副假牙?是一万金币!
错了,若是与真牙无二的假牙?是百万金币!
“哈哈哈!如你的愿!”石中秤不以为忤,摸出一把钳子,干活。
东敲敲,西碰碰,估摸了号码,从袖里摸出一副大牙。
一丝不苟,认真操作,好了,妥妥贴贴,试一试?
石中德勤快,赶紧端来一盘卤猪蹄,任老翁自乐。
一只、两只、三只,足足啃了五只猪蹄,老翁心满意足。
“牙医是吧?我记下了,石中秤,投票的时候,一定是你!”
不停地道谢,虽是蚀了大本,石中秤脸上挂着笑。
有一就有二,有二还会有仨,一个个老翁、阿婆排队,镶牙!
骄阳似火,乡亲们不觉得热,日头偏西?还有长长的队伍等候。
直到第二日清晨,疲惫不堪的石中秤倒下,气色灰败,牙镶完了。
石中昌?早不见了人影,不愿沾晦气。
一千两百六十六副假牙,你算算,是多少金币?
最最令人心疼的?千数的假牙里,有百副是顶级货。
唉,相较十一万人?零头,还差一大截,石中秤完了。
值吗?牙医本是很挣钱的职业,有必要竞争劳什子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