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天堡落败,春京,仍落入狐灰衣的手中。
最多,是头上罩着天照宫,或许,还能真正的当家作主。
陷入僵局!形势对酒客有利,只要拖下去,天照宫阵脚必乱。
届时,秋京的姬旦、封王城的沧淮子,会有新的想法。
即使嗜血的古仙,也会暂时缩头。
除非天照宫再派大队人马,重新布局,甚至,撸起袖子亲上火线。
水戟天的笑意更浓,天照宇宙是“不毛”之地,仅仅是虚空路引?就是沉重的负担,若再加粮草、军需,更是不堪重负。
听水泗清传来的内报,离岛的协督石中英,是与源陆的小商贩差不多,甚至不如,是顶穷顶穷的穷官,不但清廉如水,还两袖清风。
笑出声来!水戟天是想到王相水泔,无良的水泔。
离岛的物产,仅供五千万土著丰衣足食,算是户户小康。
然而,自石中氏引狼入室,天照宫来了六千余万的“主子”,生活水平立即下滑,再加上节衣缩食买装备?日子过得紧巴巴地!
咳咳,水泔是猛人,是将三亿多的凡民“送”给花解语,只“陪送”了一百万仙金,然后?离岛的物产更见匮乏,入不敷出。
更妙的是,水泔一伙,是盘踞玉北的海边,不敌不友地,很难受。
剿灭?估计不敢!皇运仙朝是天照宫的一面旗帜!
离岛,因水泔的到来,一切,都变了样。
牵制、拖累,甚至是心腹之患,花解语要留下足够的兵力,应变!
既如此,花解语投入春京、御王城的兵力,将十分有限。
没有古仙打头阵?天照宫不愿,也不敢与裂月城大战。
不战?局势会变!对天照宫不利!
水戟天不急,只需安坐春京,静观其变,再寻花弄月的破绽。
狐灰衣大急,抗声道:
“酒客,你要考虑清楚,天照宫是浪子,逼急了?会出事!”
水戟天腻味,不止花解语急,你也急。
还是阳谋!无论花弄月是否想起,狐灰衣一定会鼓惑!
亦即是,花弄月可遣大军,分袭春京的郡县。
唉,此举,对酒客无用!
一来,水戟天是化形于虚月宇宙的幻陆,不算源陆的“土著”!
还有,相较凡民?水戟天更在意天堡族人的安危。
除非是避无可避,水戟天不会自入险境,那是傻子。
源陆?那时节,巨竹是水悦逸的魂宝,没有自主意识,对源陆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与凡民的交往极少,不会太在意凡民的死活。
水戟天驰援源陆?是因水娘子坐镇源陆!
只要水娘子无虞,水戟天不会太过激进,更不会冒进。
瞟了瞟紫微苑,水戟天心安,海伦有事忙,没有瞎掺和。
“狐灰衣,你怎么来的?”惊咦声,海伦来了。
暗暗叫苦!水戟天不敢提起狐灰衣的来意,敷衍道:
“狐灰衣跟天照宫起了矛盾,想挑起我们火并,她再渔翁得利!”
渔翁得利?狐灰衣气笑,然而,是苦笑,酒客不是雏鸟。
海伦厌恶,从狐白衣,再到狐灰衣,都是奸诈之辈。
不再看厌人,海伦转了一圈,准备走了。
“大神请留步,我有要紧事!”死马当活马医,狐灰衣拚了。
海伦停步,没有回头,只是礼貎而已。
机会只有一次,但愿海伦不是铁石心肠。
“春京督军花弄月,为了逼天堡决战,将派大军洗掠凡民!”
海伦一顿,很了解浪人的狠劲,真有可能如此做。
“花弄月想决战,尽管放马来攻,天堡绝不躲避!”
狐灰衣一怔,花弄月不敢来,要不然,哪里会打歪主意?
“不是!花弄月有自知之明,不敢进天堡挑事!她将春京的军马、还有天照宫春京方面军,全数结集嵌玉山,是请天堡会战!”
“当我们是傻子?”娇喝声起,紫微叶怒了。
紫微叶听了半天,知道水戟天不会上当。
海伦?却不然,心太软了!
海伦止住紫微叶,想详细地听一听。
关键的时刻到了,狐灰衣快语道:
“花解语将麾下隐于嵌玉山迷宫,再将春京的军团布置地面、施放幻阵辅助!唉,虎穴龙潭哩,海伦,不关你的事,我走了!”
海伦笑了,很不屑,玩心眼:
“寄语花弄月,再给几天时间,天堡准时赴约!”
狐灰衣错愕!你能作主?
水戟天唉声叹气,时辰不对哩,海伦不看水戟天,自顾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