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秀扫过百数的书生、秀士,眼里满是渴望。
心里不忍,古秀轻叹,再不复劝阻。
“天照宫特使驾到,古仙出迎!”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
面面相觑!书生、秀士盯着古仙,怎么应付?
“下属古仙躬迎上差!”古仙能屈能伸,是真的“躬迎”!
一干书生、秀士有样学样,态度十分端正。
满意!非常满意!蟹脸荡起微笑,二分头十分意外。
骨魔的脑子不好用,又好意气用事,石中德的心里没有底。
像秋京的武夫、封王城的假仙,最多只是礼仪上的“失误”,不会乱来,更不会危及使者的性命,然而,魔头?不好说,无法揣度。
魔头热情,客人惴惴,气氛非常“和谐”!
石中德轻车熟路,很快走完程序,皇运仙朝仙古国成立。
收下天照清酒,大开筵席,古仙脸上堆笑,心里暗骂,太无耻了。
天照特使?是正副使!还有千余随从,打秋风的随扈。
你瞧瞧,再仔细地瞧瞧?
真穷哩!蟹脸石中英、分头石中德,是绵麻料子衣裳,古仙国不咋地,但是,每一位骨头人?都有好几套绵麻军服,是制式配给。
一干扈从?是麻布料子,一丝绵也无!
嘿嘿,离岛虽是宝岛,而石中一伙?不是正宗的仙家,练的是似是而非的石系道术,最最擅长的?是嘴炮!是凭嘴炮晋升的道行。
离岛气候湿热,无论树棉,一年一季的木棉?是有种无收!
掉花、落蕾不说,即使少量的棉果“撑”到成熟,湿热的气候,早将棉果浸透、霉变,纤维的韧性、色泽极差,不堪用!
唯有麻杆,多年生的麻杆,取皮捶打,可得白生生的坚韧纤维。
麻纤能织布,可裁剪成衣裳、日常用品,离岛的普通民众皆麻衣。
有身份、地位的官差,身家不菲的绅士,是另购源陆的绵丝与麻纤混纺,再制成绵麻衣裳,成本嘛?肯定是翻着斤头,涨了十倍。
绵麻衣裳,是源陆大头兵的制式装备,麻纤产自离岛。
其实,天照宫未染指离岛之前,离岛官绅的日子很滋润,差不离,能穿彩绸衣裳,家里的被褥也能用上碎花布,平日里喝的是大常醉。
然而,自石中英将离岛献给天照宫,一切,都变了样。
浪人,天照宫的浪人,足有六千余万,超过了离岛的人口,而且,吃穿用度?均是离岛无偿提供,再加上军需、装备,离岛的财力枯竭。
如此清苦,石中氏甘之若饴,为了天照宫,一切付出,都值得。
白花花的骷髅,一人一个魔头果,再加一瓶大常醉。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古仙试探道:
“协督大人,花总督答应的事,怎么样了?”
是的,地盘献给天照宫了,海边也建了忍者训练基地,而且,古仙接受了天照宫的任命,算是花解语的麾下,可是,实惠哩?
石中德的眼里,有了惧意,骗魔头?那是自寻死路。
石中英沉默许久,才答道:
“临行前,总督大人有交代,忍术是天照宫的核心道术,不能说传就传,要积攒足够功勋,才能分步传授,此事不急!”
气氛压抑,书生、秀士渐有怒意,石中德的身体微抖,是真怕了。
古仙遥望天际,许久,才问道:
“积功?我没意见!协督大人可有详尽的计划?”
长舒一口气,石中英顿觉轻松:
“三月内,仙古国征伐裂月城,只要拿下,忍术,全数奉上!”
古仙笑了,很玩味,真当骨魔的脑子不好用?
“没问题!魔头不打仗,道行不会精进,族人的繁衍太慢!”
石中英一呆,骨魔真如传言,是真傻?脑子里是魔头果?
语气一顿,古仙盯着眯眼,气机锁定,或许,只要一个念头,蟹脸?会变成猪头,眯眼变成猪眼,甚至,成为古仙的祭品。
一哆嗦!坏了!臊味逸出,石中英被吓尿了。
“大人莫怒,有话好说,请将你的真意道明,再商量!”
气机一松,古仙又望向天际:
“骨魔是天生的甲士,又是汲生灵的一切修行,但是,骨魔不是傻魔,也懂得趋利避害!裂月城的强悍,远超你的想像!”
瞟了瞟石中德,眼里满是不屑,古仙又道:
“天照宫需派主力担任主攻,花解语要亲临前线,随时准备应付水娘子,待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再谈计划,否则?嘿嘿,你懂的!”
冷汗浸湿了脊背,石中英、石中德不敢违拗,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