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树一城,古今有之,然历史星河流淌,现世的树城少之又少。
树莲?有别于莲荷,是树生的莲花,根植于大地的莲花。
悬壶宫是精怪的大本营,奇奇怪怪的古木、异植比比皆是。
最初随大医仙征伐的支系,许多分支,就是树莲族。
原生的树莲?是一树挂满了无数的花蕾,里面蕴生一人,男、女随机,非人族交媾孕生,是树蕴的怪人,汲食花蜜为生,生活于树上。
非精怪!精怪是异物开灵、启智,化为人形,是次生的人族。
非正常人!人族,是父母生养,生而人。
莲妖,是树莲族人的蔑称,其支系渐泯灭于历史星河里。
莲陆、莲城,敢以莲命名的势力?肯定是莲系的巅峰势力。
苍穹古树,其径不知几阔,其高不见顶。
一树有四季,其顶白雪皑皑,稍次左春、右秋,其底是炎炎夏日。
秋实,本应硕果累累,却是花蕾飘弋,一花一院落,一蕾一堡垒。
肉球般的人,立于院落的亭子里,痴痴地眺望远方。
任欣嫣,庆余城土零府的爵主任欣嫣,随连横出走后,她跟着来到莲城,独居此院落,春花、秋实?是任爵主自己选的,想看结果。
“想什么呢?”富含磁性的声音,不用回头,知道连横来了。
来到身后,连横亲呢地扶着肩,一齐?看!
看什么?连横不知任欣嫣看什么,自然目光散乱。
没有回头,任欣嫣幽幽一叹,幽怨的气息四逸。
明显一僵!时间、场景十分绮丽,唯独,人物不对!
仿佛没有察觉,任欣嫣失神盯着庆余城方向,十分遥远的庆余陆。
“莲城有花,无果!我看了花骨嘟,见证了花蕾绽放,却没结果!”
连横的脸上,仍挂着笑,却是十分勉强,你需要什么样的结果?
半晌,任欣嫣转头,盯着连横的眼睛,没有?真!情!
“莲王,你想多了,逢场作戏罢!我从未想过,向你索要什么!”
直到昨天,任欣嫣才知道,连横是莲王,仅次于莲帝的莲王。
莲帝?就是莲帝,是白莲宗的宗主,没有人知道其来历。
莲王,是妖莲一族的王,是白莲宗的一个支系,自称嫡系。
白莲宗十分神秘,不仅诸支系相互不了解,甚至是不认识,哪怕是莲帝?能知道的人,亦是寥寥无几!莲城,是各过各的日子。
很清醒?连横诧异,然而,戏,还要继续地,演下去。
端起仙茶,轻啜,是好茶,上好的晨露,烹的好茶。
“说罢,莲王,将诸爵主诱来,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摊牌?连横失神,貎似,不是我勾引你来的,是自己跟来的?
“小嫣,你误会了,仅仅是想过日子罢,是真心实意地过日子!”
笑了?连横阵阵恶心,满脸的横肉,笑起来?眼缝都没了。
任欣嫣敛笑,眼里满满的嘲讽,调侃道:
“莲王,白莲分舵撤离,是带走了土揭谛的三万名爵主,其余的诸揭谛爵主的情况大致相似!据我了解,你出面诱走的,是一百八十五名爵主,请注意,都是嫡支、嫡直的长女,唉,你的胃口真好!”
连横呆住,什么意思?
是的,诸揭谛区域里的爵主?是各有特色,自有千秋。
土揭谛的爵主,是胖,胖得你不能忍受,与粗鲁划等号。
金、水、木、火揭谛的爵主?同样是胖!唯肤色差异。
阴谋的味道!连横悟了一点点,却十分迷茫。
白莲宗的目标,是诸揭谛支系的嫡长子、嫡长女,要将他们拐走。
事情顺利无比,诸嫡长子、嫡长女顺利出行,平安到达。
本来,连横很得意,虽是空耗了数百年,最后?收获不错。
任欣嫣的话里有话,好像,嫡长子、嫡长女是搭“顺风车”出行。
到底是谁在算计谁?连横的杏眼,浮现了茫然。
任欣嫣清楚道出连横的安排?不是白莲宗出了内鬼,而是诸嫡长子、嫡长女之间,有密切的联系,是互通情报、讯息。
是有组织的行动,任欣嫣没有资格、能力,组织如此严密的行动。
五揭谛?连横摇头,任欣嫣之流的死活,入不了五揭谛的法眼。
五帝城的法王?虽有嫌疑,却很吃力。
唯一有意愿,且能做成此事的,是五位遮天大人!
想明白了?连横不兴奋,反而更沮丧,被算计的滋味,不好受。
“说吧!地母遮天有什么安排?需要我做什么?”
微诧,任欣嫣佩服,能很快想明白?连横不简单。
“想知道五揭谛的王族,为什么胖?”
不以为然,连横随口答道:
“不奇怪,五揭谛修五行,又走神人道的路子,淤塞是必然的!”
淤塞?说得好,十分地精辟、准确,任欣嫣又问:
“佛门七十一支系,是老牌的神人道宗门,白莲宗同样是!莲王奔走星陆,实施诸多计划,应该明白神人道的皮毛,不是吗?”
皮毛?连横错愕,且愤怒!白莲宗不是生瓜蛋,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