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艮老祖闯天关而去，麾下分成两拔，水娘子率一半人马回了乐地；水公子则率主力去源陆腹地拓展，后投靠外域势力黑风堂，其支又分裂，水如镜是荒系首领，带了荒战主力出走，自成体系！”

小神棍点头，没有细问，孺艮族分战系、荒系，而荒系又分情报、战荒，像老营的内堂，曾派出情报人员，游走于晨风星域。

战荒较特殊，是职业的杀手、破坏专家，当然，情报收集是专长。

小神棍笑了，水娘子的手下不成器，星帝征伐星空的期间，虚月仙国的主要管事人？是与诸仙家勾勾搭搭，被水娘子、星帝唾弃。

然而，水如镜一系，是与外域人撇清了干系，被星帝带到老营。

呵呵，很简单，虚月宗的暗子首领？是一伙傻仙，只负责情报。

职业杀手嘛，却不是长项，水如镜一系是混得风生水起。

老营里，约有一成的教官，是战荒系的孺艮人。

眼神悠悠，小神棍眺望定星苑，千余人有序地忙碌，是进餐。

再仔细观察？很自然，是天衣无缝，什么人，就是什么人。

小神棍失笑，千余人？不是普通人，更不是省事的人。

是战荒的精英！擅长暗杀、破坏！而且，里面有法官、辩师。

精英，再精锐的精英，也要混现世，要历练。

梦之坊自成体系，律法体系健全，不适合战荒练手。

唯有天堡，是身处强敌环伺之下，而且，天堡的战力超强。

于是，战荒的精英？就搬来天堡！只不过，没有走对路子。

水淼淼位高权重，却与水戟天没有交情，而且，星庭管不到天堡。

小神棍跟虚月宗的渊源颇深，水梭梭不敢失礼，理解就好。

“水如镜，不仅学识渊博，且谦虚好学，进了老营后，除了正常的教书、育人，是针精力耗费钻研虚月律令上，终成大器！”

面面相觑！钻研律令？其成就再大，最多是资深的教授罢。

水梭梭的敬畏之意更浓，低声解释：

“水如镜道成时，竟引动天道和鸣，除了梵唱、喃咛，还有香雨、宝花，一座座天地牢笼浮现，最后，又凝聚了一杆秤，生死秤！”

真的假的？丘比子眨巴着大眼睛，若真，水如镜岂不星空无敌？

小神棍混过神界，知星庭的一些秘事，丝毫不会质疑。

莲漪手支下巴，怔怔地望着水梭梭，她没见过水梭梭，不反感。

“梭梭姐姐，天地牢笼真能逮住罪犯？谁为罪犯做饭吃？”

失措！问题虽是幼稚，却直抵要害，天道还要供饭？

水梭梭恍惚，是回忆天地牢笼，真真玄妙：

“天地牢笼不是捕快，只关罪犯，不能缉拿犯人！”

“天地牢笼是一个特殊的空间，生机几乎停顿，魂念却十分活跃，天道会定时补充魂力，令罪犯时刻清醒，时时受到天罚！”

是了，小神棍点头，天道能令生灵的生机停顿，不吃不喝不会死。

随即失笑，天地牢笼是试验品，估计，只能关押低阶的罪囚。

兴趣更浓，莲漪又请教：

“梭梭姐姐，能详细介绍生死庭吗？”

水梭梭笑了，只要你感兴趣，姐姐常来为你解惑：

“开启生死庭，是五星以上的星级豪门才有资格！而且，必须是混迹晨风星域的道门，外域道门的分舵也可以，但是，分舵应是五星分舵，凭分舵的产业献祭，呃，被告应还在晨风星域！”

莲漪懂了，被告不一定是名人，可以是任何人。

“一天的时间，司金神王查验资产，并移交衍财阁！无误后，水如镜念动秘语，凝炼生死秤，原告隐瞒？其掌家老祖会遭天谴！”

莲漪懵了，又懂了，天道诶，谁敢欺瞒？

水梭梭的脸色变了，甚至是恐惧：

“太恐怖了！每时每刻，时时面临生死，步步惊心，天意难测！”

莲漪想啊想，就是想不通，有什么好恐惧的？

“你们不知道，有一次秘密启动生死秤，我好奇，就去观摩！”

“献祭结束后，水如镜凝聚出生死秤，如同凡间的提杆秤！”

小神棍错愕，太土了吧，起码是大陆灵境大小的天地秤。

“原告宣读罪状，天道时时验证，若稍有差迟？原告魂飞身灭！”

小神棍凝重，与正常人不同，天道不阿，必须完全准确。

若被告止一宗罪？恐不足定死罪，原告必死！果然：

“原告的控诉成立？秤盘里会幻出重物，下垂的秤杆上翘，秤砣随之提升，直到秤杆翘到一定的程度，失衡了，罪犯才会被天道剿杀！”

“假如秤杆不失衡，而原告再无控诉？原告将受天谴！”

小神棍心惊，生死秤？是天道裁决，不容一丝谬误。

虽是门槛高，若是对付玄尊？不算是亏了。

如此一来，外域的玄尊，应该心生警惕了吧？

外域的玄尊，很难与晨风星域的天道意志抗衡，少有胜算。

事情是水淼淼安排，又是庆余城？警示的意味甚浓。

水淼淼长于精算、谋划，是算无遗策，水如镜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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