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邀月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出小树林旁。
她抬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此时的月亮要比那天晚上的圆月缺了一些。
月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凸显得更为冷艳寒霜。
只是那颗漫无目的的心,而在此刻忆起林中之事,却使得她冰一样苍白冷酷的脸上出现红玉点缀一般晶莹柔润的光。
“决饶不了他!”邀月手中的蓝白细剑,在这一刻颓然泛起了银光,剑刃宛若包裹了一层淡薄月色。
脚尖轻点,身形一跃。
仅是瞬间,小树林旁再无那一袭白衣仙姿。
只不过林中的鸟儿却没那么幸运,唯独哪一人大小的空间顿时气极密布,满是剑痕。
完全变了个模样,就好像是某人故意毁尸灭迹一样。
失身之地当永久埋与低下,最好谁也不知谁也不晓。
杀气由心低而生!
邀月带着无形的杀气,来到了附近一处破败的庭院。
看样子好像是家道中落,人去楼空。
轻轻吸了一口气,邀月看向紧闭的大门,熟悉的感觉,是他!
她娇躯微颤,压下心中悸动。
不再犹豫,上前抬手对着大门就是一掌冠绝天下的掌法‘移花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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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
偏院洞房之内。
此时已过去了许久。
由不得李鑫小心翼翼一些,实在是江玉燕的伤势竟比想象当中的还要严重的多。
纵然她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李鑫也不忍心下手。
条条血痕错落在背上、胸前,甚是还有几条血淋淋的长条伤口,绝对就是近期留下的新伤。
“无事,我已经习惯了!”江玉燕闭上眼睛脸上发烫。
她心知肚明,为何李鑫突然不动了。
只不过,此羞非彼羞。
女子体肤本因是引以为傲的资本,然而在她的身上却是密布着丑陋甚至是狰狞的血痕。
江玉燕没有所谓的男女之羞,此刻只有那无尽的自卑带来的伤心和难过。
她羞以这般凄惨之状面见眼前人,在新婚之夜这样面对自己的夫君。
而李鑫听着江玉燕细如蚊声,无力的话语,清楚自己看到这一幕却是着相了。
但也因此让人生出怒气,真是不当人子,畜生不如。
匹夫尚且一怒为红颜,更何况江玉燕是自己的媳妇。
李鑫真想现在就提起裤子,先去杀了江府那些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