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实说着。

苏念像是被掐了尾巴的狐狸，跳了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委屈的低吼：“我不需要这些！”

她眼角泛红，瞪着他，“这也不是我应得的，双修本就是相互的，你替我疗伤我替你疗伤。”

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过激动，对面还是灏川真君，自己不能这般不恭敬，所以苏念努力克制着说：“真君不用觉得亏欠我补偿我，您已经帮我淬炼了千羽，我已经很感激了，所以，谢谢真君的好意，我不需要这些。”

景湛沉默，没想到她会这般抵触。

他沉吟了片刻，将东西收了回去：“好。”

苏念低着头，说：“那我闭关巩固境界了，谢谢道君帮我渡劫。”

这已经是在明晃晃赶人了，景湛自然懂她的意思。

他眸色微沉，心中有一丝不悦。

“好。”

冷冽的声音在苏念耳畔擦过。

洞府内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苏念抬起头，轻轻地哼着小调。

你想与我两不相欠，也要看我肯不肯。

苏念很清楚自己在景湛那与他那三个徒弟相比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就算再天地双修几次，也不会有实质性的改变。

一开始，她觉得他是温柔的，可是真正相处后才认知到，他的这种温柔对万事万物皆是一样的。

她可不想沦为平等的众生，她要挣脱出来，像杂草丛里最独特的花成为他眼中不一样的存在。

981冷不丁开口：“你不要他东西也不能改变什么啊，本质上说，你替他疗伤，他替你提升修为渡劫炼器，说起来，是你欠他。”

苏念用软布擦拭着千羽，说：“无所谓啊，他欠我，我欠他，这欠债越欠越多，等到偿还不起的时候，我就……”

981：“你就肉偿？”

她的小心思，它可太知道了！

苏念笑嘻嘻，没承认也没否认。

她要变成一只蝴蝶乘着凌冽的寒风飞入他的心房，在温暖的地方留下一个轻轻地吻。

*

坐在桃树上吃蜜饯的洛嘉忽然抬起头，咀嚼动作停顿下来，大大的眼睛盯着一身寒意的景湛。

“你不开心？”

他在问景湛，只是对方并没有回答他，径直往里走去。

洛嘉歪了歪头，从树枝上一跃而下，化作一片桃花瓣飘向景湛的肩膀，刚落下，就被手指弹开。

花瓣在空中打了个转化作人形跟了上去。

“你伤势都好了这么多了，还不开心？”

“难道是因为不会双修吗？早说啦，人族双修麻烦要好好学学哄女的开心，你看看你是不是没哄？”

洛嘉喋喋不休的追问，越说越没边。

景湛嫌他太聒噪，抬手封了他的声音，不能说话的洛嘉气的跳来跳去。

洛嘉：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他眼珠子一转，跑了出去。

而景湛并不在意他，洛嘉满山乱跑，管也管不住。

何况，他现在也不想管。

苏念为何会那般抵触自己给的东西，他稍微想一下便知道了。

她在宗门内有许多不好的传言，其中一则就是说她跟柳辰在一起是图柳辰的可以给她提供修炼资源。

脑海中闪过她先前在道场上对柳辰说的话，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

……

苏念从景湛离开后就开始闭关。

她修为升的太快，虽说是有工具人加持，但是这次升至元婴后，还是花费了很长时间来稳定境界。

等她再次走出洞府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一出来，便收到了陈玥的传音。

“苏念，快来广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