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幕结界,离位。
这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山谷。
独尊堡堡主解晖站在谷口,看着前方崎岖难行的山路,以及似乎无穷无尽的山林,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青年。
正是他的独子,解文龙!
单从外表看去,解文龙倒是相貌俊朗,颇有气度。
只是他一开口,便透出一种阴鸷之气:“爹,我们暗中跟着宋阀的人,在这山里转好几天了,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显然,他的耐心早已消耗殆尽。
独尊堡一行十余人,皆是黑衣劲装,气势不凡,放眼江湖都不是寻常角色。
此刻闻言,也都面露狐疑。
“不知道。”
解晖瞥了儿子一眼,淡淡开口:“我那位兄长号称‘天刀’,以一己之力坐镇岭南,三大宗师不敢直撄其锋,佛魔两道避之不及!甚至于当年,杨坚亲率十万大军南征,面对兄长的一万大军,竟然十战十败,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册封兄长为镇南公,承认宋阀在岭南的地位!”
“这样的人行事,岂是寻常之人可以揣测?”
不愧是独尊堡主,巴蜀之地首屈一指的高手。
自有一番宗师气度。
解文龙撇了撇嘴:“要我说,爹你跟宋大伯是结义兄弟,独尊堡和宋阀历来也关系密切,不久之后,双方更是要结为姻亲,有什么事直接开口问不就好了……”
他话未说完。
解晖便忍不住冷哼一声:“你真以为这桩婚事板上钉钉了?”
“跟我独尊堡联姻,巴蜀之地尽入囊中,这样的好事,他宋阀会拒绝?!”
解文龙一怔,不可置信的道。
“爹年轻的时候行走江湖,跟宋缺意气相投,结为了兄弟,但时至今日,我是独尊堡主、他是宋阀之尊,我们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个人之举,而是以家族利益为重,当初的结义之情到现在还能剩下几分,谁也不知道!”
解晖看着自己儿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但以我对宋缺的了解,他若有决断,必雷厉风行,倘若他心中同意这门亲事,当场就会点头答应……”
“可他却竟然推脱,说要考虑一二!”
“等我们离开宋阀,他转头便带着宋阀高手倾巢而出,来到这么一个地方!”
“这很不正常!”
听到这里,解文龙依然浑浑噩噩。
一众属下之中,却已有人醒悟过来:“堡主的意思是,这里有什么人或者东西,能影响宋缺的决断,让他确定到底要不要与我独尊堡联姻?!”
解晖点头。
这便是他带着独尊堡一众高手,暗中跟着宋缺的原因。
“堂堂天刀宋缺,神仙般的人物,嫁女儿还不能自己决定?”
“就算这里有什么人或者东西,值得宋阀高手倾巢而出?”
“再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么?”
“宋阀众人一连找了几天,不会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吧?!”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惊疑不定。
与独尊堡联姻,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对宋阀都是天大的好事!
他们根本没想过,宋缺有可能拒绝!
尤其是解文龙,他已经准备好抱得美人归了,此刻听到父亲的分析,错愕过后,便抑制不住的怒火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