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今日的牛府灯火通明,因为今天是牛阳的四十大寿。
很多人都想和锦衣卫做朋友,因为这会少掉很多麻烦,是故,来的人不是。
牛府的宅子是在牛阳当上百户之后换掉的,更加气派和宏阔,总而言之,这简直不像是一个区区百户的府邸。
车水马龙,人流如梭。
“岭东城安利号福掌柜到!送金千两,老参三支。”
“岭东城市曹到!送凌云山大密林出产的银灵草两株!”
“岭东城多宝阁少东到!送先天益元丹一瓶!”
……
一道道喜庆的唱喏,伴随的是一名名锦衣华服的身影笑眯眯跨入府邸。
这些人有豪商大贾,有江湖豪客,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这种热闹的景象让远方不少人驻足,咋舌感叹锦衣卫的威势,区区百户已经有这么多巴结了。
这种热闹景象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时辰,月上中天,这时换了一身白衣的叶煌踏月而来。
他负着手,月光洒下来,眼眸清亮而有神,尤其是那种超然的气质,几乎是要乘风而去一般,让不少人见了都痴了。
牛府门前。
门童此时非常的无语和烦躁,对着面前的三名布衣带刀的江湖客连连摆手:
“不用说了!老也早已经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们兄弟三人这穷酸样,连个像样的东西都送不起,我凭什么让你们进去?”
“你们难道不知里面坐的都是豪客?如你们这样的人进去只会丢份子,让大家不舒服,快走!快走!”
这门童自己也穿得华服,满脸的傲然,对于面前的三名江湖客像是赶苍蝇一样。
而这三名江湖客尴尬的站在这里,脸都涨红了。
“还请通融一下,我兄弟三人并非没有表示,刚刚那封银子您也不是收了么?二百两白银并非是小数目。”
三人中最老成的一人上前一步,强压怒火陪着笑说道。
“二百两算个屁!你当打发叫花子呢?!来这里的人,最低都是千两黄金,你们怎么比?!怎么比!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想要往上钻营,又舍不得花钱,那便当好你的泥腿子!”
门童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话语刻薄至极。
锵!
“小人!收了钱不办事还敢出口侮人,你当我刀不利?!”
三人中年纪最轻,面容苍的青年锵的一声拔出了腰侧的两把鸳鸯刀,厉声呵斥。
“呵!似你们这样的穷酸我见多了!怎么?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们!有种就在这里把我劈了,否则你就是个孙子!”
门童三角眼一立,有恃无恐的将脖子伸了出来,斜睨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