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此时被骇住了,动也不敢动。
亲眼目睹叶煌出掌、杀人、割头,行云流水,比他们这些悍匪还要流畅的模样,他已生出了寒意。
他很清楚,这样的人,他是万万不可开罪的,不在于手段,而在于这个过程中展现出得一些特质。
这些特质王兴摸爬滚打三十余年只在少数人身上见过,这些人后来无一不是威震一方得大人物。
当他满心战栗,以为叶煌会杀了他的时候,叶煌得脚步忽然在三米外停下了。
雨渐渐的小了,包着人头的白布正淌着血水,有股异味。
“有酒么?”
叶煌问。
“啊?”王兴一懵,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开头,眼看叶煌皱眉,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连忙干笑道:“有!有!”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话语声干涩的厉害,像是在哭。
说着,他已挑开了装着酒水的那辆板车,香气扑鼻。
“上好的花雕?”
叶煌的眼睛亮了,刚刚杀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亮过。
“拿过来!”
他不容置疑的道。
这种陈年的花雕非显贵人家珍藏日久不可得,想来是庄家用来孝敬褚青的,不过这自然不关叶煌的事。
他的馋虫犯了,天皇玉帝的珍酿估计也会尝试抢一抢。
王兴彻底麻爪了。
像他这种土匪大豪,向来是有什么喝什么,哪里会管特娘的什么名称?板车上坛坛罐罐这么多,颜色差不离,他怎么知道哪个是陈年花雕???
“笨,左下角第三瓶!青的!”
叶煌等不及,直接没好气道。
这直接让王兴等人一缩脖子,忙不迭的将酒水递了过来。
叶煌咬开瓶塞饮了一口,表情都舒展了,叹道:“臭气熏天的脑袋提在手上,没有这个还真不行。”
说着,他已优哉游哉的和王兴等人擦肩而过,朝着树林外走去。
王兴等人得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相视一眼都露出喜色。
“等等!”
谁知,那身影快要没入树林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朝这里喊。
“他改变主意了?要杀了我们?”
王兴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如果其他人有暇,一定会发现他的面色青白。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得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