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好可爱啊!怎么不见你们妈妈?”
“你们的爸爸是干什么的?好厉害,你们书包的牌子可是意大利一个特别高档的私人订制品牌呢!”
“我刚才听你说是叫莲君对吗?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父母是国外人吗?说起来你们的爸爸妈妈呢,没来送你们吗?我是星探到时候可以和你们的爸爸妈妈谈谈吗!”
“这么懂事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真让人心疼啊~”
“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太让人惊叹了!你们的爸爸妈妈呢?”
如同海浪一般汹涌的追问霎时间将小小的莲和阳花吞噬,过于庞大纷杂的信息不断涌入脑海带来阵阵钝痛,每到这个时候莲就十分痛恨自己这张过于精致的脸和眼睛。
被挤到一边的幸村一家想要把陷入火海的兄妹拉出来,却尴尬的发现竟然根本挤不过眼前这群可怕的妇女。
莲把一切看在眼里。
因为妈妈工作太忙碌有时顾不上他们兄妹,年金六岁的莲很小的时候就主动肩负起了照顾家里的任务。
妈妈公司的那个深陷发际线危机的黑心老板恨不得一周七天连轴转,他也没有爸爸——他可能死了,也可能没有,但莲就姑且把对方先认定死了。
单亲家庭的他们,就算妈妈无论怎么努力,在那些“家庭美满”的主妇或嫉妒他们生活的人面前也依旧被瞧不起。
打着所谓“关心”的名义,通过撕开别人的痛楚而获得满足的无聊家伙让他觉得十分烦躁,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露出半分不耐让这些家伙抓住什么把柄。
他必须坚强起来,承担身为长子和哥哥的责任才行啊。
围在一起的人们还想趁着入学前跟两个可爱的孩子聊聊,却被远处缓缓走来的一群人生生打断问话。
为首是一位穿着黑色羽织的佩刀银灰色的年长男人,他揣着双臂,不怒自威,周身如同刀刃凌冽的气质压得那群人说不出一句话。
福泽谕吉自上而下的俯视着瞬间噤声的人群,“不好意思各位,我是孩子们的爷爷,孩子还小不懂事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鄙人自当一一为各位解惑。”
“好久不见啊阳花酱~还记得太宰哥哥吗?”
太宰治嘻嘻哈哈的越过站在边上不吭声的人,一把将被莲护在身后的阳花抱起举高高,三两句就把孩子逗得咯咯笑。
听见熟悉声音的莲转头,惊讶的发现是曾经收留过自己一家的织田作和武装侦探社的众人。
“莲和阳花酱今天超级可爱的呀,是不是欧、尼、酱~”
直美抱着哥哥谷崎润一郎的手臂朝兄妹打招呼,贤治也少有的换下了那一身牛仔背带裤,“便当有好好带着吗?我这里还有饭团哦!”
穿着洋装头戴金属蝴蝶发饰的与谢野晶子在接到委托后,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家换上了自己最满意的一身洋装,“都是爸爸来的太晚了!”
织田作之助穿着驼色的风衣,他从太宰治手里接过阳花,走到莲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对不起来晚了。”
“没有,刚刚好。”
心思细腻的莲看见织田作之助瞬间就明白桃香是来不了了。
说不失望的假的,他和妹妹一样从昨晚就十分期待今天的到来。
不是因为上学,而是期待妈妈拿着相机、笑靥如花的给他们兄妹拍下入学的那一瞬间;他期待着放学回来,和妹妹围在正在做饭的桃香身边同她分享第一天上学时遇到的所有。
可莲也理解,肯定是那个发际线严重后移的黑心老板又临时给桃香增加什么工作了。
因为桃香同他们一样都十分期待着今天的到来。
太宰治双手插在口袋里笑眯眯问沉默不语的莲,“不是妈妈很失望吗?”
莲那双总被人称赞的蓝色眼睛里流露出直白的嫌弃,“其他人就算了,太宰先生为什么也来了。”
“被讨厌了呢太宰。”织田作补刀。
“说起来莲似乎一直不大喜欢太宰先生,说你黑漆漆的很讨人厌,还总是教阳花酱奇怪的歌。”贤治继续插刀。
对此国木田表示:“小孩子的直觉。”
“呜呜呜阳花酱哥哥好难过!”
“太宰先生请离我妹妹远点。”
江户川乱步不爽的嘟囔,“那个萝莉控到底怎么回事!你妈妈当初就应该和织田作一起来我们侦探社才对!”
国木田独步补充道,“现在来也依旧欢迎。”
打发走那群问东问西的人,福泽谕吉走过来跟莲和阳花说,“你们的妈妈委托我们替她参加你们的入学仪式,很抱歉,她临时被安排出差东京都来不了。”
阳花乖巧的坐在织田作的手臂上,垂眸看着莲,“哥哥,妈妈又被森叔叔临时安排工作了。”
“是啊,森先生的发际线早晚会跟他的良心一样消失不见。”
桃香没能来莲和阳花也不会觉得很难过。
书包是中也哥哥在一年前趁着出差跑到意大利花了大价钱找人专门手工定制的,几天前作为入学礼物送给了莲和阳花。
或许是跟妈妈走的近,也或许是本身就十分良善,中原中也平日里格外疼爱他们兄妹,“在学校里要是被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
身上的衣服是森先生和红叶姐姐准备的,便当包和小手帕是广津爷爷买的,阳花的发型是银姐姐编的,芥川哥哥一大早就准备好了车子把两人安全送到了校门口。
他们是被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