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岐沧抓住仙娥的手。

“嗯嗯。”

难怪自己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安歌殿，也从未见过。

“可认识梵音？”

“小仙并不认识什么梵音，小仙自从飞升仙界便被分职来打扫这里了，除了几位在仙界常见的仙君，小仙就不认识别的仙君了。”

伽蓝大殿，他一定会知道梵音！

这是唯一一次，她急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从前。

她忘了好多，原来从前的自己与现在完全是不一样的，原来自己除了师尊还有爹爹的。

岐沧松开手，径直离开安歌殿，去往伽蓝大殿。

于陵虽不知道她要去哪儿，还是跟上了岐沧的步伐，一直保持着五步距离。

景巧云面带笑容迎面走来，“岐沧上仙，多年不见怎的如此急躁？”

她蹙眉，暼了眼挡在自己身前之人，是自己向来都不喜的景巧云，没想到这次去历了个劫晋升上仙了。

“你怎的同魔界之人在一起？你不会不知仙界同魔界历来不和吧，本上仙前些日子听说魔君干预凡界战事，如今您这么……”她欲言又止。“莫不是离沅上君回不来，你要换一个依靠吧？”

“多话。”于陵不满景巧云这般跟岐沧说话，刚想伸手将她丢出仙界，便被岐沧压下了手。

“呵~”

“虽刚晋升，但如今我们是一个分位的，再说仙界中无你仙职，于情于理，你自然比我低下。”她笑着，隐隐有种挑衅的意味。

她要让岐沧出手伤自己，然后一举将他二人拿下，她要做的不是仙界亡便是岐沧死。

可岐沧哪里是她几句话就能够煽动的，直接将她丢出了仙界。

……

伽蓝大殿。

尘夙正晾晒殿中的书卷和玉简，刚察觉到有人进来去看，还没说些什么呢就被岐沧逼得很近。

“忽然的，这是怎么了？”

尘夙小心后退几步。

“梵音是谁？”

“梵音？”尘夙愣了下，忽然心情变得无比沉重，就连声音都低了些。

“死了，没想到这仙界居然还有人敢提这名字的，你也是不怕死。”

死了……

“你亲眼看见她死的吗？”

“你以为进了源寒渊还有活着出来的吗？”

尘夙挥袖收起书卷和玉简，没了晾晒的兴致，消失在岐沧的面前。

于陵见她解不开心中疑惑，从殿门口走进来，他来时并没有让尘夙看见自己。

不对，若是进过源寒渊，自己怎会如此轻易就能够出来，还是说谁，或者自己付出了什么代价才得以出来。

以封印记忆？

可若是真去过源寒渊，自己怎会不惧寒冷？

“回去吧，慢慢你就能知道了，我愿意带你经历我们从前群经历的每一件事，但我不会告诉你我们之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别人口中的往事都不及自己所记起来的。”

于陵将岐沧带回魔界。

魔侍早早便手托婚服帝冠站在寝殿前前等待于陵归来。

于陵挥手，婚服便展开在眼前，淡淡的水蓝色为主调，上面绣着珍奇的珠宝，就连线都是于陵耗费好几万年才收集到的。

这是他一直在筹备着的，如今她换了性子，自然不会喜欢之前那套，便命人改了样式。

脑海中想起岐沧对自己所说的。

“仙的寿命长到望不到头，活得久了自然就磨去自身的欲望，从前的记忆不过已是过眼云烟。又何必一直执着于过去，看淡反倒会轻松很多，魔界不时常历劫，想来也没那么容易轻易放下，事实的真相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一时间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