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陵很是悠闲的坐在石凳之上看着空中，丝毫没有担心的意味。

战易站在地面上只能看着，他打战再怎么厉害又如何，总归上不了天，且今日出门又没带弓箭。

“快些离开，这里不安全。”

于陵不紧不慢睨了他一样，“管好自己。”

身后将士瞬间拔剑，战易抬手他们就又将剑收回剑鞘。

妖与岐沧化作人形，召唤出自己的纤云来，邢城一时间刀光剑影，天灯被打落无数。

那妖的修为虽然可观，但奈何岐沧修为高深又有纤云扇在手，很快那妖便败下了阵，收起命剑就要逃跑。

岐沧一招将她打落，闭扇指她。

她输了。

妖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不反抗？”

“反抗又有什么用，难道你还会放了我不成？”妖睁开了眼，语气嘲讽。“你们仙族不是一向自以为是，觉得妖是坏的就必须得杀死吗？什么五界平和相处，知道魔界为何一直作恶吗？他们看得透你们人界仙界的嘴脸啊，话说的好听，可结果呢？”

“那你是觉得你在人界作恶，你是好妖？”岐沧还从未听过如此强词夺理的话来。

“你懂什么！”妖的情绪开始躁动了起来，“我本潜心修行，多行善事，只因我喜欢上了一个凡人，难道是活该我修为底下控制不好人形，所以凡人知道后就欺我辱我，甚至趁我不在时烧死我的夫君，这难道都是我的错吗？！你们仙界不是五界平和相处吗！”

“为什么妖和凡人不能在一起？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

“关我何事？”如今她出手，不过是因为她将温婼推下桥罢了。

战易强硬开口：“人妖殊途，凡人寿命短短几十年，而妖能活很久吧，你们又能相守多少？”

“那又如何？他转一世我便寻到他，转世我便寻他，我们的事情又与你何干，区区凡人妄想左右我的事！”

“狐媚。”

只一声，便让妖的情绪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她不顾脖岐沧随时能杀了自己，匍匐在地上，声音颤抖道：“主人。”

岐沧战易望去，桑钰便站在远处，伞放的极低遮挡住自己的脸。

“给你们添麻烦了。”

“知道还将她放出来。”于陵道。

桑钰看了眼于陵，只得道：“是我的问题。”

“是你的人又如何。”岐沧虚抓，狐媚便涨红了脸喘不过气来。

“还请上仙放过她，她不过是被情爱冲昏了头。”桑钰软了声音。

“哼。”岐沧又用力了几分，“五界律法，不得伤人。”

“主人……救……”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生生捏死，变回了原形。

纤云扇消失在手中，她冷着眼眸环顾一周，被凡人看到了，那又如何？

“动了不该动的人，就是这个下场。”说罢，她消失在原地。

战易也没继续待下去，带着众将士离开了。

“桑钰……”她变成现在在这个模样是他没想到的。

“她也跟了我许久。”狐媚的尸体悬在手上，“我能理解狐媚，情爱有许多方式，报复的、放手的、等待的……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也独独选择了结局最坏的一条路。

闻言于陵沉了眼眸，“算我欠你的。”

“不用，你不欠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