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没说别的，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先回吧。”

“是。”

启天司离开天虚镜后，一下又冷清了下来，仙帝有些失魂的瘫靠在靠椅上，良久才抬手。

一面水镜出现在面前，里面映出一名女子站在一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药仙在忙活。

“若是再见到他，你可还会义无反顾？”

……

药仙惊奇的看着床榻上昏睡着的向元明，又瞧了瞧站在一边的岐沧。

“怎么了？”

“稀奇啊，按照上仙说的，魔气穿过他的胸膛按理来说不是仙散就是身染魔气，可他身上并无半点症状，既活的好好的，又没有半点魔气，这看着更像是睡了过去。”

“好，麻烦了。”

岐沧送走了药仙，独自坐在凳子上，看着向元明发了好久的呆。

……

于陵回了魔界，亮堂的魔界中唯有他的寝殿昏暗无比。

“不……用的是同样的术法气息，她手中又有那把扇子，一定是你，对不对？”

他挥袖，周围的烛火便燃起，寝殿中一下便亮堂起来，这是五万年中唯一一次他燃了殿中的烛火。

帘子拉开，放置窗边的是梵音从前送自己的野花。

虽随处可见，但就是放在了心头。

“相比于你故意不来见我，我更接受不了你将自己藏起来，抹去一切信息。”

小心翼翼抚摸花瓣，它细微的颤动了番。

最终，他下了决定，去往妖界寻找桑钰。

妖界之大，随处就是一个洞府，桑钰在妖界大有名气，可惜销声匿迹了五万年，至今无人知晓他的所在，甚至后修炼得道的都不知桑钰为何人。

于陵径直前往他的洞府，哪知在洞府外看见了一位凡人。

她手中拿着一个包子，扑着大眼疑惑看着来人。

“桑钰可在？”

她点头，跑进洞府，再出来时带着有些虚弱的桑钰，于陵见此微微沉了眼眸。

“许久不见……”他道。

“是有许久，五万年了。”于陵上下打量一番桑钰，不知他为何会弄成今日这副模样。

“五万年了？”他有些诧异，“进来说吧。”

于陵点头，而那凡人则待在洞府外继续吃着手中包子。

“当初与魔君一战不慎着道，同你分别后我便在凡界自封沉睡了，你也知道，妖界烦得很，若是在妖界睡肯定睡不安稳，没想到这一睡便睡了五万年，属实是没想到。”

桑钰坐下，便有狐女为二人添上茶水。

“难怪不见你来魔界，我还以为你愧疚。”

他一顿，“是愧疚，此番若不是冉冉无意撞破我的觉，我怕是还要继续睡下去。”

这一睡，是逃避，是自责，是内疚。

所以才让他久久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