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陵带她飞了一圈,见她逐渐适应,便缓缓松开了手,自己悬在空中,她御剑了一小会儿都没察觉到于陵已然松开了手。
“于陵哥哥你看,这只飞乌好肥啊!”梵音指着最肥的那只扭头道,可原本在自己身边的人消失不见了,“啊——!”
梵音没了支撑点慌了神,灵力一下便消散开,身子急速下降,可她又不敢用仙力,于陵可不是那些好骗的凡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掩藏过去。
于陵没有慌乱,遇事沉着冷静是他活了几万年一直所秉持的。
身影消失在原地随即出现在梵音下方将她接住,树枝直直扎入弱水中荡起层层涟漪然后漂浮在水面之上。
梵音抓紧他胸前的衣襟,慌乱的眼神中倒映着的是他平静无比的面孔,于陵缓缓落下,脚尖着立于水面。
“明日起我便不在宅子里了。”
梵音顿了一下,咬了咬唇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
“那就是要很久很久了。”梵音缓缓松开手,“岂不是没人教我剑法了……”
“待我回来再教你其它的剑法。”
“好叭……”
……
黑夜渐沉,离沅来时见到的便是梵音坐在秋千之上缓缓摇曳的场景,走近些才看见她眉头微蹙,也不知想些什么。
“小徒儿这是怎么了?再有几日你就能出后山了,怎的还闷闷不乐?”
“师尊。”梵音回头,心中叹了口气,她自己也不知道现如今是怎么了,难道真是因为被关在后山许久不得出而感觉到不开心吗?“只是觉得如今出来的不正大光明,心里不舒服。”
离沅凝视着她问道:“现如今心中可有怨恨?”
梵音却摇了摇头,满不在意“并无,只是刚开始心里很不舒服罢了。”
“小徒儿今夕多大了?”
“五千岁了。”
离沅了然,难怪会是这副心性,若换做小姑娘,怕是早哭着找长辈诉苦了。
她刚收梵音入门下时,天真无邪,脸上常挂笑容,手也是滑滑嫩嫩的,如今经历颇多,手也因练剑而变得些许粗糙。
“对了师尊,凛蕴在郊外时被那魔的魔力所震断了,对不起……”
“没事,为师再炼制一把给你就是,只是宗门大比快要到来,怕是到时候你只能用普通佩剑了。”离沅轻轻揉她的脑袋。
“嗯,多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