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穿越之前是属于海军北海舰队的，对山东、河北、黄海海域和渤海湾的上空很熟悉，对上海至南京的上空就比较陌生了，飞倒是飞过，不过次数不多，这次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沿着长江飞行，顺便看看长江沿线的状况。

长江蜿蜒曲折，从飞机上俯瞰下去，好似一条身体弯弯曲曲的银白色巨蛇。

“看长江的形状，我怎么感觉长江像一条巨蛇。”正在吃盒饭的李石仔细欣赏了一下飞机下方的长江，说道。

“是有点像，搞不好盘古开天地时，看到中国南方这么大一片土地，没有一条大江跟大海连通，他觉得不太好，就把一条巨蛇从天下摔到地上再拿起来，这巨蛇摔倒的地方就成了长江。”叶枫往下看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石闻言大笑，吃在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看来叶长官不但飞行水平高，还很风趣。

李石吃完饭跟叶枫换了一下座位，他来驾驶飞机，让叶枫吃盒饭，他只需要控制一下操纵杠就好了。叶枫吃饭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就把盒饭吃完了，还没过够飞机瘾的李石又被换到了副驾驶座位。

“咦，下方出现两艘日本军舰。”无聊的李石继续欣赏长江的风景，突然长江江面上两艘挂着太阳旗的日本炮舰进入了他的视野。

“唉，在自已国家的大江上，本国军舰没见着，倒是看见了小日本的军舰，真是让人觉得悲哀啊。”叶枫看着下方将要飞过的日本炮舰，感概道，那随风飘扬的日本膏药旗深深地刺痛了他。

“长官，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发现，我们一路飞过来快半个小时了，好像还真没见过我们中国的军舰，哪怕一艘小炮艇都没看见。”李石有些奇怪地说道，以前他也坐船从上海去南京过，一路上没少见中国的军舰，今天这情况实在反常。

“都躲在港口里，自然看不见了。”叶枫苦笑着说道，这情况很明显了，看到上海中日两国陆军打起来了，实力弱小的中国海军不想参战，就躲在基地里不出来了，免得在长江上跟日本军舰发生擦枪走火的事情。

“只是巧合吧，再往前飞一点应该会看到我们海军的军舰。”一向对叶枫很信服的李石这次没有赞同他的观点，他不愿意相信中国海军胆小到连长江都不敢露个面。

“我也希望只是巧合。”叶枫也不想说自己国家海军的坏话，可是有时候事实就是如此，他有什么办法。

李石仔细地盯着飞机下方的长江江面，他多么希望一艘中国的军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这样就能证明中国海军一点都不胆怯，并没有躲在基地里，可惜现实让他失望了，一直快飞到能看到南京栖霞山的长江江面都没有看到一艘中国军舰出现在长江江面上。

“好了，不能继续沿着长江飞了，我们要飞进南京市区了。”叶枫转头跟李石说道。

“哦，那就飞进市区吧。”李石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显然中国海军的确在避战的事实对他打击不小，他的情绪不太好。

南京的防空措施似乎很差，叶枫驾驶这么大一架飞机飞进市区之后，竟然没有一架战斗机过来拦截，让他表明身份，他就这么畅通无阻地驾驶“开放号”飞临南京大校场机场的上空，并顺利降落在机场上。

叶枫和李石走下飞机，看到南京大校场机场跟上海虹桥机场差不多，也是一条土质跑道，跑道旁边有几栋房子做为办公地点，不过飞机要多一点，一眼望过去，跑道旁边停了一排飞机，有十二架之多，比上海虹桥机场的飞机要多几架。

看到“开放号”这架飞机并没有中国空军的青天白日标志，一队身穿土黄色军服与军裤的士兵手持武器围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领头的士兵问道，看样子他是这队士兵的小队长。

“你好，我们是淞泸警备司令部的，奉十九路军蒋光鼎总指挥的命令来大校场机场领航空炸弹。”李石走上前，掏出了他的士官证递过去给领头的士兵，说道。

领头的士兵看了一下证件，把证件递回给李石，说道，“你们稍等，我跟长官汇报一下。”

领头的士兵说完转身走开去找机场的负责人，过了一会，六名身穿空军单皮上衣的飞行员在他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你好，我叫黄毓沛，空军第六航空队的队长，不知两位怎么称呼？”为首的那名飞行员伸出手，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叶枫，新加坡华侨。”叶枫伸出手跟黄毓沛握了一下，说道。

“你好，我叫李石，十九路军的。”李石也伸出手跟黄毓沛握了一下，说道。

“两位的证件给我看一下好吗？”黄毓沛跟叶枫、李石依次握了一下手后，笑着说道。

又要看证件，叶枫和李石心里有点不快，不过嘴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老老实实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证件递了过去。

黄毓沛看了一下两人的证件，确认没有问题就还了回去，随后他凑到领头士兵的耳边，说了一句话，那名领头士兵点了点头，带着士兵们走开了。

“听说你们在上海击落了五架日军飞机？”士兵们走开之后，黄毓沛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这消息是从上海刚传过来的，他也不懂准不准确。

“是啊，日军在上海的六架水上飞机现在就只剩下一架了。”叶枫笑了笑，说道，他心想消息传得真快啊，早上干的事情，中午连南京的飞行员都知道了。

听到叶枫肯定的回答，包括黄毓沛在内的六名飞行员都瞪大了眼睛，消息竟然是真的，这两人真的用一架飞机就干掉了日本人五架飞机。

“你们好，我叫黄国聪，空军第六航空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