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朱戈话还说完,就被水镜月打断。
“我不赞成他们的婚事,并不代表我看不起玄人,相反,我更加尊重他们。”水境月的话让朱戈有些惊讶,他细想了想,水镜月的确没有说过看不起玄人的话,完全是因为对于哥哥水镜空与叶秋的婚事持反对态度,让朱戈产生了误会。
“你知道我要去哪儿?”朱戈问。
“去风惜雨的族人去的地方。”
“有多少人知道?”
“你还认为这是个密秘吗?”水镜月分明带着笑意。
朱戈的目光阴沉起来,他感觉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万兽浮陆与他的关系的确有人知道,但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朱戈目光闪烁,陷入了思考。
“你不必紧张,接下来你应该一路坦途。而我,却很倒霉地要和你坐在同一辆战辇上,被你绑死!”水镜月的目光中充满幽怨,一脸的苦笑。
“老爷子肯让你跟着我去万兽浮陆,这险冒得太大了,但水氏对我有恩,朱某来日必当厚报。”
“你了解杜深吗?”水镜月岔开话题。
“还行。”
“你有这么个管家,不知是福还是祸。”水镜月若有所思的看了朱戈一眼。
“我信他。”
“也许我不太了解男人这个物种,也可能是我不太清楚紫藤花监狱里的友情,你对这个人还是留意一些。他可能是真的为你好,为你未来的宏图大业殚尽竭虑,但他做的一些事可能并非你想做的。”
“我知道。”朱戈微微一笑,端起杯仰脖喝下,然后不经意的微微皱了皱眉。
水镜月见他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无奈的摇摇头,道:“这是女人酒,你可能不是很喝得惯。”
“谁杀的洛思?”朱戈的语气森然,洛思是他的妹妹,他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难道不是安氏吗?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水镜月奇道。
朱戈没有继续倒酒,这酒的确不合他的胃口。他用手指微微摆动着酒杯,仙元力微震,酒杯在他的手上方来回转着圈儿滑动。
沉默了一会儿,他看着水镜月,缓缓道:“你真的认为是?常敛之也这样认为?”
水镜月喝了一小口酒,慢悠悠道:“阴爻木液是仙界禁品,所有帝国都禁止种植和使用,只有安氏为了纪念当年因试毒身死的先祖种了一棵,并且许诺永不外传。数百万年来,仙界从未使用过此毒,更不会有其他人能种养,因为它极为稀有,仙界严禁这么多万年来,怕已经绝种,基本不会有人种养。洛思身中阴爻木液,安氏如何能脱得了干系?除了安氏,你说还能有谁?”
朱戈沉吟良久,才道:“此事我一定会查清!”
“常洛思有紫申大帝这样的哥哥,有洛后这样的娘,就算报仇也轮不到你,你还是想想怎么在万兽浮陆建你的永平帝国吧。”
“......”朱戈没想到连永平帝国的名字都被水镜月叫了出来,不由有些吃惊。
杜深盘膝坐在蒲团上,闭目端坐,不知是在修炼,还是在沉思。
识简动了。
“杜深,你没有告诉过我有红叶的王斗军团在,你故意让我出丑,什么意思?”令浅雪愤怒的声音响起。
“令道友,我说过你们要是不小心,我可能会伤到你们,而且,红叶那时还没有到。”
“那你为什么后来没有提醒我?”令浅雪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十分恼火。
“难道我说了你们可以不来?”杜深冷冷道。
“我不来你又能怎样?”
“不来就不来了,令道友何等人物,杜某只是个小人物,如何能奈何得了你。”杜深的声音阴恻恻的。
令浅雪感觉这家伙性情古怪,软硬不吃,偏偏又思路慎密,出手狠辣,是自己生平仅见,此时听他又开始信口胡说,更是火大,偏又无可奈何。
“令道友,咱们合作一直很愉快。我提醒你,长连现在正值气盛,千万不要让它发觉,我答应你的戕毒再过三年就会完全制作成功,杜某必信守承诺,但令道友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令浅雪长吸了一口气,今天的事儿有惊无险,只能这样过去了。
“做好你的事就行。”令浅雪轻飘飘说了一句,就关了识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