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戈眼睛一扫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瘦小的栾林远远的站着,躲在一块石头后面,贼头贼脑的张望,时不时的往朱戈这里偷瞄一眼。
朱戈向来鄙视这种人,根本不去理会,冲着杜深拱手道:“我上去试试!”
他知道这玩艺儿可以减刑,岂有不争之理。
杜深笑道:“新人都有这种冲动,当初我也一样,试试也好。要是不支,就下来吧,我在外面接应你,我的疗伤丹药给你打个九折。对了,拿着这个!”说话间将一张符塞到他手里,“这是一张遁符,可以关键时刻逃离,只要两百万仙晶,童叟无欺,你如果下不来,那就算了,如果能下来,再给我钱也不迟,不过,我看好你!”
朱戈无语,这家伙,到底是个生意人,但觉这人倒是有趣,哈哈一笑,转身冲上了立功台。
他还没站到台上,周围就有无数道仙术施放在了他的身上。
台下的人是这样想的,就算我上不去,我也不能让别人上去。有些人永远不上台,但却永远站在台下捣乱。
还有一些人联合起来,共同御敌,他们在台上围成一个简单的阵法,提防台上的攻击,抵御外面如雨般的仙术。
对于这种级别的仙术攻击,他现在基本无视,但又不好太牛叉,轻易曝露了他的宝衣,佯装挥斧挡了几下。
其它的攻击都被暗月袍挡去。
朱戈一到台上站稳,就觉得一种强大的嗜血的欲望从心底泛起,杀戮之心大起,比之外面的戾气不知狂暴了多少倍。他心中暗暗警惕,巨阙殿微微一颤,迅速将这些狂暴戾气化去。
而这时身旁一个大汉已经挥刀向他砍来,人仙没有域场,只能施展最基本的仙术,剩下的就靠个人的仙元了。
朱戈毫不犹豫挥斧劈下,将那大汉连人带斧劈成了两半,中藏流了出来,朱戈看到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百仙晶和几个普通仙器,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酒。
看来这些家伙都是在这里关的时间很久的老人了。
这些中藏朱戈哪里看得上眼,他站在台边,双手持斧,迎接着外面的各种攻击。
他之所以站在台边,是因为这样可以不需要提防太多来自台上的偷袭,只需要防好身侧一个方向的人就好,其它的就是来自台下的攻击了。
他双斧翻飞,将一个个来袭的人几乎是一斧一个,斧斧致命,毫不容情。
此时是性命相搏,哪有什么仁义可言。朱戈本就经历过尸山血海,一到战场,马上心如铁石。他早已抛却了当年初入修真界时秉承的父亲的人生信条,不是万恶之人不杀,为财为钱不杀等等,如果朱戈还和父亲朱兴豪一样,做一个仁义至情的人,那早就死得尸骨不存了。
此时的朱戈双眼血红,双斧翻飞,凡近身者无一合之人,大多被他一斧砍死,抛到崖下。至于中藏,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他的强悍马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外面的攻击开始集中向他,台上不少人反对他畏如蛇蝎。只要我们能站着,你不来惹我,我们也不找你麻烦。
杜深目瞪口呆地看着血肉横飞中的朱戈,喃喃道:“好家伙,这货也太猛了吧。”
不过,朱戈此时的感觉不是太好,因为外面近一半的攻击都开始集中向他冲来,他有些吃不消了,心中一动,起身向台中央冲去。
台上众人看到他过来,都急忙闪避,其中五六人联手的相互使了个眼色,不退反攻,齐齐向朱戈杀来。
这些人本都是境界很高的强人,只是境界被压,但仍然极是强悍。手中的仙器也都不错,朱戈一斧竟然没有将一人击杀,那人只是往后退了数步。
朱戈冷笑道:“不错嘛!”
再来,手起斧落,再次向那人劈去,紫衣疯狂地尖叫着!
“噗!”
连人带刀尽皆劈为两半,鲜血洒了一地。
其他几人大怒之下,疯狂向他攻来,可谓悍不畏死,这些人本就性格狂暴,在外血案累累,加上戾气攻心,见朱戈屠杀同伴,更是激发了他们的凶性。
雷声阵阵,仙元翻滚,杀向朱戈。
朱戈凛然不惧,双斧抡起,十数息的功夫,身边躺了一地尸首。
他站在台中,周围十丈之内已经无人敢立足。
而所有台外的攻击再次向他扑来。
他本来只想站在台中央,将台外的攻击引向别人,减少自己的受击面,不料他往台中一站,中间也没人了,就剩他一人。所有的攻击都向他集中而来。
他骂道:“妈巴子,有种你们上来!”
双斧飞舞间,无数仙术仙器纷纷瓦解。
如此约有一个多时辰,他全身是血,却越杀越兴奋。也引得台外人惊怒交集,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这么猛的人。就是太残暴了,凡是向他攻击的,绝大多数都死在了他的斧下,就连台外的数人由于攻击过于猛烈和集中,也被他怒而冲出,砍杀落崖。
到此时,朱戈没有受一点伤。反倒是别人的血溅了他一身。
朱戈内视囚牌,发现并无什么变化。他的囚牌是五道绿杠,意味着五百年,现在基本没什么变化,细看下,会发现最后一道绿杠颜色微微变浅了些,减了十年的效果吗?朱戈嘿嘿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