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翼回到家里,关上门,将肥狐置于床上,探他气息,觉得他体内筋脉尽断,幸亏丹田虽有重伤,倒无破裂,识海衰弱,也还能修复。不过这次重伤,没有个七八年是不可能完全恢复了。
给肥狐喂了个丹药。
他刚要站起,突然觉得体内一股阴寒之气从丹田泛起,迅速窜至全身,他竟然无法阻止,再去运仙元时,发现仙元已经无法运转。
他大吃一惊,才明白,不知何时他的体内穴空已经全部被封了!
水正天,好狠的手段!子言翼又惊又怒,瘫软在地,竟是动弹不得了。
他才想起来,水正天不可能只是捏碎了他的一个奴仆就罢手的,毕竟他才是主谋,如果不给他些苦头,倒是奇了。
听说这老家伙一向温文尔雅,人称君子如水,原来这么狠辣!
穴空被封,如果凭他自己解决,没有一年无法解封。但一年后,他的元鼎已熄,境界必然跌落,引起的后果实在难以想像!
子言翼的脸色变得煞白。第一次,他有些后悔了,无论如何,朱戈现在已经是水氏名义上的未婚婿,水氏怎么可能对他的比斗袖手旁观?
但他万料不到,水正天会亲自出手!
看来他必须重新估计朱戈对水氏的重要性了!但这到底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他潜力大,是凡界之王?也不至于此吧?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脑际。
“哼,你这个蠢货,自以为是,咎由自取!”是子言方琼的声音。
子言翼脸色更白,这事儿他是瞒着子言方琼的,他也知道千万不能让这老家伙知道,否则他的麻烦可就大了。可是,这刚回来,人家就知道了。
“老祖!孩儿知罪了!”像他这个辈份的,统一称子言方琼为老祖。
“我子言族能屹立仙界千百万年不倒,所赖者不过优秀的家族传承和一诺千金的信义,你如此做派,实在令我子言族蒙羞。”
子言翼心惊胆战的听着,脸色惨白,冷汗之流。
“你可曾想过,水正天能神不知鬼不觉惩治于你,难道没有机会提前阻止恶奴射箭吗?”
子言翼暗吃一惊,对呀,刚才急于离开,竟没去细想,如此说来,果然诡异。
子言方琼又道:“他是故意让你动手,然后出手惩戒,如此连我也无话可说。也让你明白,朱戈是你碰不得的。子言蛋蛋虽败,不过是仙器不如人,输也输得磊落,我也不怪他。可你却太让我失望了!”
一股宏大的力量冲来,钻进子言翼的体内,他被封的穴空一个个开始解开,但最后却留了几个穴空未解,就此撤去。
子言翼身体一松,急忙翻身跪倒,惶急道:“多谢老祖,孩儿错了,请老祖责罚!”
“哼,责罚,是该好生惩治一下你了。给你留了几个穴空,让你三年之内无法修炼,好生闭门思过去吧。”
“多谢老祖!孩儿领罚!”
“还有,我当着那么多仙人的面,答应过朱戈,也答应过水正天,此战过后,朱戈与子言族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愿你别坏了我族的清誉!”
“老祖放心,孩儿谨记老祖教诲,日后再不与朱戈主动挑衅,自此再无瓜葛!”
示弗面色铁青的站在荒凉的仙王邑里,身周站着几个天影商会的探子。
红叶答应他会保护好朱戈的周全的,可是却让朱戈差点死在这里。
他恨自己没有那个实力,完全插不上手。
多少年来,每当朱戈需要帮助时,他总是无能为力,这让他非常郁闷和痛苦。
这时识简动了。
“回会长,剑刃一共七人,在偷袭朱戈后,准备离开时,被人用箭射杀了,手法利落,显然是高手,而且实力极强,没留下任何痕迹,全是脖颈被箭射中,筋脉尽碎,死法一模一样,不知是何人所为。”
“什么?”示弗惊讶万分。
袭击朱戈的前后有两批人,那枝威力奇绝的利箭,他怀疑是子言翼干的,但却没有证据,更觉得万里之外能射出这么强大的一箭,子言翼不可能有这个实力。
后来的火剑和爆裂符是剑刃所为。示弗大怒之下,亲自带领人去追踪,却不料对方早已不知去向,忙差探子在四下里打探。没想到却传来对方团灭的消息。
示润奇道:“这么强!不知是哪方势力?”
示弗摇头道:“我怀疑是一个人所为。”
“父亲,是不是朱伯伯的朋友做的?”示润道。
朱弗思索半晌,咂咂嘴道:“这事儿奇了,永平刚来仙界时间不长,他好像也没认识什么新朋友啊,还这么强,交情这么硬!”
朱戈被扔进了一间有着强大法阵的房间内,然后把门一锁,就没人理他了。
他也正好乐得恢复伤势,有长连家的丹药,又有黄金椅,一天的功夫,伤势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不由暗自应幸自己有暗月袍,否则这一天时间,他都死了不知道几次了。
他的仙识触摸后发现这里仙识隔绝,连识简都无法打出去。
第三天,门一开,进来两个人,将他带了出去。
出门后,朱戈才发现,他一直住在一个悬崖上的山洞里。
一路飞行,前方渐渐显出一片巨大的山岭,山岭的正上方,云雾缭绕间映着几个大字“帝国紫藤花监狱”!
这几个大字并无着落处,仿佛是仙气凝结,就一直悬在空中,颇有几分神秘气息。
这是一个山系!一个庞大的山系,原来这片大山系就是紫藤花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