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朱戈这一生经历的事情，有多少是公平的？习惯了，无妨！”

“当初家父曾说你我当日一战过后，子言氏与你再无瓜葛，可最终没能恪守承诺，是我们的不是。只是如今的子言氏已非当年的子言氏，我也是人微言轻，你我一战，在所难免，而且是不死不休，更无公平可言。”

“你是来下战书的？”

“是，三天后，我们将一决生死，地点由你来定！”

“紫都我还不熟，回头我告诉你地点吧。”

“别联系示弗，会连累他的。天影商会不是子言氏的对手，加上红叶也不行，你不懂子言的强大。”

朱戈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唉，你知道，想杀你的人太多，你身上有太多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但我可以保证，杀了你，我什么也不要，子言氏只是复仇！子言的强大，也无需抢你的东西。”

“向你打听一个人。”朱戈不想再说比斗的事了，在他看来，没什么可说的。

子言蛋蛋微微一笑：“辛格格？”

朱戈的眉毛一跳，“你见过她？”

“先喝一杯，吃点菜，我这菜在仙界也算是不错的，尝尝。”

朱戈见他卖关子，也不再催促，与他碰了一杯，夹了几口菜，果然味美，可惜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品尝佳肴的心情。

“我没见过她，只是听说她满门都被屠了。”子言蛋蛋看着朱戈，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你知道？”

“我就知道这么多。”

“我知道的也有限，子言氏与辛氏当年也算故交，所以我特意打探留心了下。我得到的消息是，当初辛氏飞升后，辛杳夫妇还在，领着约数百辛氏族人，在一个小仙国立足，全族都很低调，因为家族团结，经营生意，也赚了不少钱，这都是因为辛氏依附了一个当地豪族，为其所用。当时新人飞升后的仙界环境还不错，玉手位面的说法是在二十年后渐渐开始的，那时仙界众仙发现吞噬玉手位面人的丹田，可以大幅度提高修为，加上玉手位面的新人修炼速度太快，引起当地人的眼红，形势才越来越糟糕起来。只要团结有实力的新人一般也都混得不会太坏。但一定要有靠山。辛氏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家族据说是蒸蒸日上，可是后来不知为何，辛氏举家牵往紫都，在路上被人灭门。听说只有一名女子逃脱，是因为她当日根本没和家族在一起，是不是辛格格还真不清楚。”

“辛氏在哪里被灭门的？能详细些吗？”

“从澜沧仙国到紫都需要约两年的路程，辇线一共有三条，我不知他们走的哪一条，你可以去问问。”

“澜沧仙国？”

“他们起初就住在澜沧仙国。”

“他们依附的是哪一方豪族？”

“听说是一个小家族，但在那地方算是不错的了，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那个逃脱的辛氏女子，还有她的消息吗？”朱戈仍然不死心。

子言蛋蛋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没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对方灭门之心极坚，像她那样一个弱女子，定然不会放过，恐怕是凶多吉少。”

朱戈脸色平静，点点头道：“多谢子言兄相告。”

子言蛋蛋感叹道：“不知永平发现没有，这仙界还没有凡界舒服呢。从修为来说，天地规则俱全，让我们当初的所有神通全部失效了，所谓的仙术实在是低级的可怜，天地威力无法利用，只能运用自身的力量，却也小得可怜，就算是仙王，实力迸发时，其力道范围怕还不比当初我们的凝神期呢。当然，其它的如仙识，场域，仙术创造是凡界远远不如，可是战力却觉得低了好多。”

朱戈点头道：“的确如此。打个比方，在凡界就如一个凡人行走在空气里，在仙界就如一个凡人在海底移动，规则限制太大了。当初的穴空神通，统统无法施展。”

子言蛋蛋似乎也很少能和离零位面的人畅谈，谈兴也是极浓，又道：“还有，凡界只有凡人才立国建都，才盖楼建殿，我们修士是不太在乎这些的，只要灵气足的地方就是栖息的圣地。可是在这里，就像凡人一样，住在屋里，还有国家管制。最有意思的是，还要吃饭，不吃饭会饿死！想想当初，人人一心飞升成仙，谁知还一步不如一步了。”

子言蛋蛋平时不喝酒，也不胜酒力，三杯酒下肚，脸就红了起来，语声有些大，这有些不符合他平时的个性。

朱戈笑了，继续倒酒端杯，笑道：“我刚来时就奇怪，怎么又到了凡界了，哈哈哈，最后才发现，仙人比修士差得远了。”

两人又干了一杯，子言蛋蛋红着眼，道：“我告诉你，千万别去探查辛氏灭门的真凶，你惹不起的。”

“哦？”朱戈微微一笑，边给他倒酒边道：“看来蛋蛋知道其中一二？”

子言蛋蛋神秘的一笑道：“别套我话，我没醉，但我还真不知道。你想想，能把一个家族四百多人尽数灭掉的势力绝非普通势力，不说别的，那可是四百多个玉手丹田啊。”

“你是说有人贪图他们的丹田？”

子言蛋蛋摇了摇头，道：“具体的，没人知道。辛氏被灭，作为一个小小的新人家族，也只有我们这些关心离零人的人才感兴趣，其他人谁会打听？而且这事儿对方做得非常干净，是一个流浪仙人不小心发现的，还用记忆球留了点影像。”

“还有记忆球？”

“那流浪仙人在天镜里发了出来当笑话，但你猜怎么样？”

朱戈紧张地看着他。

“那则新闻只说了一半，就被关停了，再没有下文，可见凶手的势力很大啊，能让紫都的天镜闭嘴的势力，你猜猜，能是些什么人？所以我告诉你，别查，查了你也报不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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