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戈关了识简,翘着二郎腿,看着院门,脸上不自禁的带上了一丝微笑。
他叹了口气,道:“什么狗屁东西,让本少在这里久等,不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嘛!”
收了黄金椅,他上前一脚踹向了院门,两扇门被他踹得飞了起来。
“好粗俗的家伙,一点礼貌都没有!”水镜月哼了一声。
游问旋小手一拍,笑道:“哈哈,好有个性哦!”
“他踹的可是你家的门!”水镜月没好气道。
“没事儿,反正你借我的院子,损失你要赔的哦。”游问旋看都没看她一眼,眼睛一直盯着天镜。
“......”
走进院门的一刹那,朱戈就知道,他进了一个阵门。院内有阵法,是一个幻阵加困阵,有一定水平,只是在他的眼里是小儿科。
他站在院中,四下里看了看,心道:“就这个吗?不会吧?如果就这点水平,水镜月的实力我得重新评估一下了。”
如果没有天目,他破阵需要半个时辰,如果施展天目,他破阵只在一瞬间。
所以现在的朱戈,想破去这座阵,只是举手之牢。
继续取出黄金椅,坐下来,面带微笑,四下里打量。
他突然明白了,不是对方实力差,一个实力如此强大的仙王,在阵法上能有这般水准已经相当不易了,还有可能,这大阵根本就不是她布的,是她请人布的。而且,这仙界现在在阵法上能与他一较高低的,怕是极少的。
虽然水正天说仙界各方豪强对他研究的甚深,知道他懂阵法,但也不会太在意这些,没人会想到他的阵法如此之高,因为不会有人知道他有巨阙神殿。水镜月就更不清楚了,何况他还有世间罕有天目做辅。
“先逗逗她!”朱戈心中暗笑。
院内的阁楼内。
水真和水枫看着朱戈坐在院中半天了,也没什么动作,都有些奇怪。
“你说,他是不是吓傻了?”水真揉着他细长尖挺的鼻子。
“吓倒不会,但他怎么连试着到处走走的兴趣都没有呢?”水枫站了起来,他身材高大,只是有些驼背。
“是啊,这不符常理,难道他看出这是一个大阵,自知无法出去,索性坐下来等救兵?”
“我看八成是这样。”
“你想过没有,如果连试都没试,就一眼看出是大阵,这还是有一些水平的。”
“可惜这只是个困阵,没有杀阵,无法攻击,如果能攻击,看他还能这般坐着。”
朱戈开始倒酒了。
在水正天的飞辇里,他一直不敢把长连未明的酒壶拿出来,也不敢请水正天喝酒,怕他认出来。但在自己房间里,他暗暗将长连未明的酒从壶里倒了不少到一个普通酒壶里,这些东西,当初暗夜在流浪者就给他买过一些。
一口酒下去,朱戈浑身每个毛孔都舒泰得不行,咧嘴笑道:“好酒啊!”
说实话,这长连御酒比起水正天请他喝的那些酒好很多。
他大声说道:“水镜月,你不就想考较下我吗?本少就坐在这里等你,你来啊,看看你夫君是如何降服你这小妖精的!哈哈哈......”
再喝一口酒,朱戈四下里看看,又道:“你这小院不错,距离你家又远。你是不是急不可耐,想在这里偷偷与我私会啊,嗯,还行,准备被褥没?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赶快出来,这么思念为夫,还躲起来不见我,是不是害羞啊,没事儿,为夫很温柔的,嘿嘿嘿”
“小月月,你快出来见为夫,你如果再不出来,为夫一定把你的小屁屁打肿!”
阁楼内,水真和水枫已经石化。
这厮根本没看出这是阵法,只是坐在那里等人呢!这是真蠢,还是大智若愚?
不过,这话说的,实在是......
水镜月气得要砸天镜,被笑得前仰后合的游问旋拦住。
游问旋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小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笑死我了......”
水镜月气得小脸通红,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对她如此不敬过!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本小姐非把你剁碎了扔进折雨湖里不可!啊,天哪,世人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下流之人!
水镜月的全身都在颤抖!
偏偏游问旋笑得花枝乱颤,不由怒斥道:“好你游问旋,还是不是好朋友,如此取笑于我,我走了!”
游问旋一把抱住她,强收笑容,正色道:“好妹妹,别生气,如此恶徒,姐姐一定帮你出这口气,可是......”
“噗!”她实在忍不住,又笑出来,这实在是憋不住啊,再憋下去,修为都要倒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