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阴阳珠》吧。”朱戈道。

“你什么时候感觉到《阴阳珠》功法和我有关？”焱森有些好奇。

“确切地说，不是觉察到和你有关，而是和天尸门有关。一个朋友告诉了我这部功法的真正来历。”

焱森点了点头：“这部功法是我意外所得，其利弊我自然知晓。你是十万年前我和光明帝就推衍出来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你的名字而已，只是知道你是从噬神崖底走出的末世之人。”

“末世之人？”朱戈有些惊讶。

“是。光明推出，十万年后，你会和一头驴出现在噬神崖。而我推出，你会出现在魔狱。我们都在等待。十万年的封印，就是在等待你的出现，有人告诉我们，只有杀了你，得了你的神珠，离零位面才能解封。”

“为什么你不在我一出现时就杀了我呢？”

“这是我和光明的约定，不可以在复活前出手，我们都想获得你的神珠。为了公平，我们没有出手。其实，你作为末世之人，就算我们出手，也不可能杀得了你，一定会有人暗中捣乱，或者另外的因素出现。”

“小垃圾是光明的人？”朱戈问。

“你很聪明，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小垃圾本名啸月，是光明帝当年的兽宠，对光明帝忠心耿耿，被光明封印了记忆，在你即将出现前，它被查牧扔到了噬神崖，等待你的出现。然后和你成为朋友，以图在最后的关头能起到一点作用，因为我们都能想到，作为末世之人，你一定会成长得很强大，我和光明两人想要制服你有些困难，必须要留些后手。”

朱戈叹了口气，小垃圾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心伤。虽然这是对手刻意安排的卧底，但他们这么多年真心相处，感情很深，想到小垃圾咬他时绝望的眼神，内疚的话语，不由有些伤感。

小垃圾对他的肉身伤害并没怎么样他，他的肉身强大到无敌。

现在想来，当小垃圾突然怂恿白雷一起到零度军入伍时，就已经觉醒了。他对光明帝的忠心让他处于两难境地。

最终他选择了忠于主人，但咬了朱戈后，也存了死志，不愿再活了。

“光明的暗手是小垃圾。你的暗手就是《阴阳珠》？”朱戈两手交叉，很是悠闲状，似乎是说着一件无聊的事情。

“我的暗手很多，阴阳珠只是其一。魔狱里的情况想必你已经知晓，那是我门中诸将阴魂培植之处，魅妖只是阴魂的一种形式，可你却识海古怪，竟然能吸引魅妖，我探查过你的识海，没有发现什么，这件事一直让我很奇怪。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焱林的问得很真诚。

朱戈笑了，“我的识海里住着一个可怕的怪物，一个变态的家伙，一个令人讨厌的恶鬼。我也无法掌控他，更不了解他。”

他借机狠狠地将识海里的那个混蛋痛骂了一顿，心说：“老妖怪，你出来啊，老子骂你了，你有种就出来啊！”

焱森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呆了一下，不由有些警惕地道：“有这样的东西？”

朱戈笑道：“怕了？”

焱森哈哈大笑道：“在这个位面，还没有我焱森怕的人！”

的确，在凡人位面，焱森之流应该是实力最顶级的人，他怕什么？

“这功法，你是怎么做到的？”朱戈问。

“阴阳珠这功法，其实挺好，就是阴身不好控制。我得到它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现在想来是有些奇怪，那人送我肯定是另有目的。”

“那人？是谁？”朱戈有些好奇。

焱森的神情有些恍惚，眼中竟难得的出现了惧色。

“我不知道。他说了这功法的优点和缺点，但告诉我如果想整死一个人，这功法是顶级的。比如，可以将这功法送给你，让你修炼，在你修炼时，我悄悄将自己的一缕灵识留在你的丹田内，待阴身出现时，附着在阴身上，你毫无知觉。然后这缕灵识渐渐侵蚀阴身，阴身没有识海，这是最有利的条件，因为这缕灵识就可以在阴身上悄悄创建识海，不过却是极小的伪识海，以防被主人发现。这样阴身就可以被灵识控制着一直无法觉醒，待觉醒时，却已经被我的灵识左右。”焱森有些得意。

朱戈的目光中有些了然，似乎是自语道：“原来阴身的识海是你所造，我还道这阴身也有自己的识海呢。”

“就是现在的情况？”朱戈点点头，淡淡道：“那人不知为何如此恨我？我自问在离零位面仇人无数，但如此大能，却还找不到。”

焱森肯定地道：“此人模样我也一直未曾得见，但手段通天，所赐功法也是前所未见之神物，的确是当世奇人。”

“这是你十万年前所得吧？”

“自然。我已经决定封印时，一天晚上在山上散步，捡来的。然后那人就出现在这本书里，只是一朵花，用花给我传递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