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的声音由于悲泣略显沙哑。

“他要杀我，我只好杀他！”

“他要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语诗凡一阵冷笑，在她的印象中，以子言炯元婴大圆满的修为，如果想杀归元期的朱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在她的认识里，朱戈之所以能来圣子战，主要是付崖想为自己脸上贴点金，毕竟望台峰从来没有什么存在感，而且朱戈可以给她布阵当个下手。在她看来，这纯属多余，以她的阵法水平，她还真看不上朱戈。三年来，朱戈在阵法毫无寸进，她早已将朱戈甩了几条街不止了。

所以朱戈就是个打酱油的，那些传说，她还真没当真。可能是越是熟悉，越是不能相住吧，她无论如何从心底里不信，那个在摩耶城叱诧风云的人物就是当初那个没有灵根的小小的凡人书生。

“他让尹九打伤了，命在旦夕，是我杀了尹九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想借阵法杀我，就这样，信不信由你！”朱戈的心越来越沉。

“哈哈哈，这是我听到的这世上最荒唐的谎言和笑话。你杀了尹九？编故事是不是太离谱了？”语诗凡鄙视的目光在黑暗中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她的语气中杀气却越来越重。

随着她一步步地逼近，她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浓，而朱戈的心却越来越凉。

他没有动，只是突然淡淡道：“他是你亲哥哥？”

“是，他是我的亲大哥，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就这样结束吧。我从没想过要杀你，虽然你对我子言族犯下了滔天罪行，可你却杀了我大哥......”

她走得越来越近了，拿着灵剑的手却微微颤抖。

“问最后一句，你当初和我下棋是故意接近师傅，而后来两个来寻我麻烦的，也是你按排的，是吗？”

语诗凡突然停下了，半晌才干涩地一笑，惨然道：“是！你满意了吧，是不是心里很凉，可我只是想学点东西而已，可你......可你却杀了大哥！”

说到最后她突然有些声嘶力竭着在吼了。

朱戈没有再说话，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努力在平息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亲大哥。”朱戈重重叹了口气。

“去死吧！你这个蝼蚁一般的东西，一千一万个你也抵不上我大哥一根汗毛！”语诗凡突然在嘶吼声中暴起，灵剑在空中闪过一道幽幽的光芒，就往朱戈胸前刺下。

朱戈仍旧没有动，眼看那剑就刺在胸口时，突然一阵劲风卷过，将语诗凡的长剑卷得飞向空中，找不到踪影。

一个女童的声音不耐烦地说道：“太无聊了。你这个女人，也不动脑子想想，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样本领低微，杀不了尹九，又怎么可能把你哥扔进阵中，还触动阵法呢？我最烦感的就是你这种愚蠢的女人。”说完又一指朱戈道：“喂，就算她这一剑刺不死你，你就这样傻不拉叽的干受这一剑？你就那么喜欢她？你傻啊，子言族个个恨你入骨，你还巴巴地跑来关心她，保护她，帮了人家，还让人家恨你，拿着剑砍你，你说你干得这叫什么事儿啊！”

朱戈呆呆地看着这个童颜白发的少女，不知道她怎么阴魂不散地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