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范银江苦闷的时候,终于有一次机会,由于萧沧海的一个武林朋友过寿,二师兄脱不开身,只好让他代替自己去祝寿。这一次,是他多年来独自出岛办事,外面的世界让他处处都感到新鲜。在那热闹非凡的祝寿场面,人人跟他接纳时,都不忘在他的前面加上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名头,显得自己在江湖任人物眼中微不足道。而对他场面上的话尽说些他年少风发,必定是武林的后起之秀。范银江听在耳中却痛在心窝,什么年少风发,后起之秀?在这场合中比自己年纪小的,众人见了面都久仰久仰,对他而言只是对师兄们的敬仰,自己则是以尴尬的心情应对。他自己只能郁郁寡欢地喝着闷酒,眼前晃来晃去的武林人士那一个多少都有一点江湖名声,他们之间的淳淳之言更彰现出自己默默无名,心里更是惭愧不已,多年以来自己闷在岛上,武功练得在好,有什么用?在这里还是一个无名之辈。
正在范银江闷闷不乐时,一个叫赵成半的江湖谋士过来陪他喝酒解闷,他拉着范银江的手说,“兄弟,你大师兄在江湖上好大的名气,号称‘沧海一剑’,他还有你这样有所作为的师弟,真是让人好生敬佩。”
范银江苦笑地说,“兄台真是会说笑,我是无所作为,在这里竟然没有人为能陪我喝上一杯。”
赵成半安慰道,“兄弟,别太灰心,来,我敬你一杯。当年,从塞外来一个叫赤脚老怪,他是打遍中原无敌手,可遇到你的师兄,就被你的师兄一招剑式大败了,真是为了中原武林出口气。别说你有你师兄的七八成武功,就有三成,挥一剑,出一掌也能在江湖上掀起不小的风浪。”
赵成半的一席话说地范银江心头发热,他苦涩地说,“当初师兄的确厉害,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至今不敢相信,时间还有那么奇妙的剑法。所以我只能专心练功,将来总会有出头之日,不急于这一时。”
赵成半说,“兄弟这话就差邑,在江湖上闯出名堂来,跟武功高低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凭你如今的身手,在实践中锻炼,你的武功才会更上一层楼。俗话说‘英雄出少年’,在江湖上出名越早,越能立足于武林。如果浪费了青春好年华,最后对不起的是自己。”
范银江被他说的十分心动,“听了兄台这番话,那我该怎么做?”
赵成半靠近他的耳边,故作神秘地说,“最近,江湖上最大的新闻是什么?你听说了没有?”
范银江疑惑地摇摇头,赵成半左顾右盼一下,继续说,“那就是江湖上突然冒出一个自称‘燕子帮’的帮派,他们专干些鸡鸣狗盗之事,谁家有奇珍异宝,那个门派有神功秘籍,都是他们囊中之物。如今那‘燕子帮’已偷边南北十八省,现在官府正在悬赏通缉这帮盗贼。凭你的武功,接了这个差事,借此就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范银江听的心潮澎湃,可还是面有难色地说,“为官府做事,总是感觉不妥。”
赵成半说,“这没有什么可顾虑的,那‘燕子帮’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他们也得罪不少武林人士,你帮官府做事就为武林除害。”
赵成半句句话语似乎能让他顷刻之间盛名远扬,他说,“可是官府的人我不认识,江湖我也不熟悉,那‘燕子帮’闻所未闻,我如何去做?”
赵成半说,“兄弟既然愿意做,我来帮你搭桥铺路。官府我有一个要好的朋友专半这个案子,他有很多线索帮助你的。”
不等寿席散场,赵成半就带着范银江直奔府衙。
到了府衙,有一个叫段有德的捕快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这段有德就是赵成半所说的好友。赵成半进行了互相介绍,并说明了来意。段有得喜出望外,赶快开张一桌酒席,盛重招待他们。
在席间,段有德详细地说明那“燕子帮”的情况,“这个帮派有三个头目,为首的叫做余庆大,自称‘天下第一盗’,那老二叫做章老二,在京城做了几桩大案,惊动了朝廷,是朝廷的重犯,可是他的轻功极好,几次围捕他都让他脱逃了,真是令人头痛。那第三个更为奇特,她是女子,叫什么春十三娘,她是妙龄少女还是徐老半娘,谁都说不清楚,有人说她会易容术,还会妖术,那些长的俊的男人都会拜在她的石榴裙下。”
说到这里,段有德不由地偷偷瞟了一眼范银江的清朗有型的容貌。“她专门偷盗富贵人家最珍贵的宝贝,手段之奇妙就像传说中的一样。”
听到这里,赵成半笑道,“一个女子有这么厉害,难道她是妖精不成?设美人计,让英雄难过美人关。”
说完情不自禁地哈哈的笑了起来。范银江不明白赵成半有什么好笑的,也只好跟着讪笑。段有德继续说,“她是不是妖精,我是没见过。只听说男人见了他真是面目,就会骨头酥软,灵魂出窍,被她狐媚上一夜,心甘情愿地被她偷,还七天七夜醒不过来。就这春十三娘的出现,联合了那两个大盗成立“燕子帮’,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的门下就聚集了几百号大大小小的盗贼,把世间弄的乌烟瘴气,真是让我们这些当差的头痛。”
赵成半说,“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是江湖人士所不齿。有我这兄弟助你一臂之力,你一定会早日破案。”
段有德激动地向范银江敬酒,“那我就多谢这位兄台相助,你可是个肝胆相照的大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