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月重重的哼了一声,威严地说,“你今天私自出去打猎了?”李文涯小心翼翼点点头,“他们说你抢了国丈公子的猎物,还打了人,有没有这回事?”李文涯嘟囔道,“有,不过是他们来抢我的天鹅,仗势欺人,是他们先动手的”李文月怒道,“你还有理了,快向郑公子赔礼道歉。”“我没错,我向他道什么歉。”李文月喝道:“拿家法来,你越来越狂妄自大,无法无天。”一边的岳老伯也急了,“哎呀,公子爷,你就来个赔礼道歉,少受皮肉之苦。”李文涯撅着嘴不说话,岳老伯叹道,“没见过你这么犟的孩子。”
仆人拿来一条藤鞭,李文月接过藤鞭走上前说,“伸出手来。”李文亮很坦然的伸出双手,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李文月见他如此倔强,更是生气,一鞭接着一鞭抽了下去,每一鞭都皮开肉绽,李文亮吭都不吭一声,咬着牙关挺着。而那郑公子每一鞭下去,他都要高声叫唤一下,像是抽在他身上。李文涯双手被打的血肉模糊,无法再下手。李文月就让他爬在地上,开是抽打他的屁股,府中谁也不敢上去求情,岳老伯见驸马爷没有收手的意思,向身边仆人使个眼色,让他赶快请燕平公主过来。
郑公子的随从见李文月发了狠,怕事情弄大,传到郑参军郑连昊的耳中,他告诉国丈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可不好收拾,见好就收为妙,劝阻道,“驸马爷,别在打了,他不懂事,少受的惩罚。”李文月也就此打住,“来人,看着公子在佛堂里面壁三日,在这三日之内不准给他吃饭,不准给他疗伤。”国丈府的人见李文涯受到应有的惩罚,心满意足抬着郑公子走了,临走时,那郑公子还喊到,“那小子被打死没有?还我猎物,我要吃天鹅肉。”他最后那一句话,让李文亮想到癞蛤蟆,不由地笑出声来,李文月见他被打得血迹满衣,他竟然还笑,“笑什么笑?打你是不是轻了。”“不是,哥别打了,我在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文月被他弄的哭笑不得,又是心疼又是好气。
燕平公主匆匆赶来时,李文涯正要被抬走,看着满身是血,心疼不已,“怎么会打成这样,有什么事不好好说,就喜欢用家法。”岳老伯在旁边说,“公主,少爷的事交给我照料,你去陪陪驸马爷,我看他这几天有心事。”
李文月喝着茶,听到夫人奚落他,他说,“我喜欢用家法,府中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我对谁用过家法,他做事太不像话了。”燕平公主坐在他身边,叹息地说,“他是你亲弟弟,你好不容易把他找回来,你不心疼谁心疼。他上次被你打的旧伤还没有好,这次身上又落了新伤,你叫他如何活呢?”李文月摇摇头,“玉不雕不成器,子不教不成材。让他读书,他读得一塌糊涂,都气走了好几个教书先生,我惩罚他是为了他好。”
燕平公主见夫君为兄弟的事也很为难,宽慰道,“你也不用着急,他从小成长在山野荒林之中,难免有一点野性,做事有些冲动。可涯儿心地还是善良的,你不必为他多担心。”李文月说,“我对他期望不高,他只要平安无事,我就很心安了。只是朝堂之事也很让人烦心。”燕平公主说,“上次玄武王宴请,你称病未去,他独自登门造访,你又盛情款待。他昨天邀请你今日一起去打猎,你却托词拒绝了,我知道你喜欢清净,但我不懂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李文月说,“玄武王来京城已一月之余了,他到处联络京官,强化自己的影响力,他人守在南京,心却无事不刻地在京城,他很有野心啊。我们跟他保持距离,那是为上策。”“你是说他有篡位之心?”李文月叹口气,“历来一代皇帝所做的出格之事都对下一代有影响,不过玄武王他还欠火候。皇上把重要兵力集中在北方边疆,玄武王很难掌握兵权,所以玄武王想在南方起事并不容易。最近他推荐一个叫范银江的提督给皇上,让那范提督去镇守北方边疆,皇上没答应,他的心思皇上可洞察如火。”
燕平公主说,“我去宫中也听到一些消息,说北方边疆有战事,需要一个将官统一镇守,许多人都想去,不知道皇上选准人没有?”李文月苦笑道,“边疆是苦寒之地,谁愿意去?想去的人都是玄武王推荐的,皇上能答应吗?我思前想后,我毛遂自荐去镇守边疆。”夫人听他这一说,惊呆了,“什么?你去?为什么?”
李文月说,“只有我去,才能息事宁人,皇上也会放心。”燕平公主问,“你何时要走?不知道你这一去,何时才能回来?”李文月说,“短则三四年,长则七八年。我还要在京城准备五千精兵,需一个月。我又是没有在边疆出过兵,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燕平公主说。“我知道你不想参与他们的争斗中,才去边疆的。你为国家费心劳神,我只担心你身体。”李文月握住夫人的手说,“你我夫妻同心,我很感激。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和素素。这次去边疆,我要带上涯儿,把他放在家中我实在不放心,也好让他在塞外锻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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