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月明白,如果江流儿一直跟着常玉青,会被常玉青利用,成了他的杀人工具,那么江流儿就重复自己曾经成长的经历,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李文月说,“我好好的把他抚养成人,我要他忘记过去一切。”
两个人守着江流儿,直到天亮。江流儿醒了,吃了药后精神渐渐好转了,也能开口说话,只是浑身乏力。他目不转睛看着李文月,“你真是我的哥哥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李文月难过地颔首说,“是,我是你哥,你看你左臂上有个烙印,你这烙印是我们娘用这块祥龙玉环烙上的。”江流儿拔弄着那块祥龙玉环,“咦,这块玉和方大哥送给我那块玉不一样。娘为什么要在我胳膊上烙上这个玉环?”这个问题李文月还不好回答,其实李小月当时绝望中才把他放逐到长江,任他自生自灭。因为杜云啸声言到自己死前,也要让家人陪葬,包括刚刚来到世间的他的小儿子,他决不容许自己亲生儿子落在别人手中,成为别人的工具,就像他和杜舞阳的关系
李文月含糊其辞,“是……是娘为了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才这样做的。”“那么爹呢?他在那里?他们是不是死了?”江流儿追问道。李文月只能在沉默中作出了回答。从小没有父母的呵护,江流儿也没有流露出特别的感情,只是感觉心中空荡荡的。回想从前,林家三口对自己嘘寒问暖,可他们身遭不测,一路流浪,遇见和尚伯伯和钟伯伯,才感觉到世间的温暖。
钟镇江说,“你要跟你哥哥回去好好疗伤,好好听你哥哥的话。”江流儿点头应允,“林伯伯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等你伤好了,我会去看你的。”钟镇江抱着他上了官船,让李文月好好对待江流儿,好自为之,就和他们辞别而去。那官船房间一间套一间,江流儿躺在一张大床上,室内摆设琴棋书画,弓剑刀戟,墙壁上挂着轻纱罗帐,还有五六个仆人和随从恭恭谨瑾地侯在那里,他摸摸床上的被褥,又柔软又舒服,他既惊喜又好奇,仿佛到了天堂。
一路上,为了照顾江流儿,船速行得非常慢。在李文月的精心照料下,到了运河中途,江流儿已经能下地活动了。李文月也给他改了姓名,叫李文涯。他也对自己新名字感到很满意,他在一路上问了李文月很多问题,如父母姓什么叫什么?认识林家夫妇和他的师父常玉青吗?和钟镇江是什么关系?李文月都闪烁其辞地搪塞过去。
当李文月给小弟换衣服时,发现他怀中有一把似曾相识的匕首,那五寸长把上刻了一个“玉”字,在烛光下,那匕首像一波秋水,蠢蠢欲动。他又拿到月光下,匕首在月色中闪烁着流转的光芒。李文月想到是不是和祥龙玉环有某种联系?他从李文亮身上去下祥龙玉环,和匕首放在一起,在凉如水月光下,两件物品闪耀着一样的异彩流程的光芒。这祥龙玉环是钟家上代传下来的,到李文月手中也算是名正言顺;而这匕首是李文涯无意中从刘玉春手中得来的,它们隔着千层的关系,能联系到一起吗?李文月苦苦思索,猜不透其中的奥秘。
李文亮涯见兄长把匕首和玉环拿在手重反复地察看着,“哥,那匕首有问题吗?那是半死人的,它好锋利,削铁如泥。”李文月说,“没什么问题,我看这匕首太锋利,你贴身带在身上很危险,我琢磨给它打造一个合适的剑鞘,这样你拿着才安全。”李文涯听了很高兴,“这样最好不过了,经过一番包装,我就不怕那半死人借尸还魂地找上门来。”
为了解闷,李文月开始教兄弟识字读书,可李文涯对此兴致不大,只好给他讲一些沿途的民间故事,李文涯倒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李文月作一副山水墨画,还提一首诗,万水烟雨梦,千山暮雪行。至情缘相逢,归途满衣尘。
约一个月,他们抵达到京城。李文涯头次来到北方,满山苍凉,树木萧条,跟他居住过的四季都是山青树绿的南方不一样,他怀揣着向往又不安的心情,迎接他的将是怎样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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