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剑看着父亲平静的眼神,心想,你如此坦然,心中就没鬼吗?我就不敢杀你吗。郭雪剑牙一咬,挺剑刺向白宝山胸口,剑尖触到白宝山衣衫,他突然凝滞不动,而他的手也微微的颤抖着,“你……你为什么不躲闪,你就这么甘心死在我剑下。”
白宝山依旧平静地说,“如果能卸除你多年来对我的心头之恨,我愿意受你这一剑。”
郭雪剑在无数次梦中梦见自己的剑刺入父亲的身体里,而每次这样的梦醒后,他又异常地痛苦万分。他此刻真想刺父亲一剑,才能告慰在天之灵的母亲。他的手颤抖着把剑平移到白宝山腹部,闭上眼睛,颤颤巍巍地就要运劲而出。
正在此时,小桃红端着茶水进来了,她看见此情景,惊呼道,“少爷,你这干嘛。老爷,这怎么了?”
她放下茶盘,跑上去一把拉住郭雪剑的手腕,“少爷啊,老爷可是你的亲爹啊,你杀了他,你可要背负弑父大罪呀。”
郭雪剑怒气冲冲地说,“我没想杀他,我只想给他一剑,让他想想我母亲是怎么死的,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不给我母亲报仇?”
小桃红死死抓住郭雪剑的手腕,哀求道,“少爷,那也不行。老爷听说你没按时回来,派人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他日夜都思念你,你刚回来就伤害他,也会伤害了夫人,小姐她们的心。少爷你冷静一些好不好。”
白宝山说“小桃红,你走开,让他刺我一剑,他才能清除心中的郁闷,也是我对他母亲的赎罪。”
郭雪剑说,“好啊,这是你说的。”
他一把拉开小桃红,小桃红岂能眼见他相残亲生父亲,她顺势后退一步,撞开白宝山,而此时的郭雪剑的碧寒剑剑气及至,就要刺中小桃红腰间;就在这稍纵即逝之间,白宝山托住小桃红斜里冲刺出去,小桃红却大惊失色,双手挥舞乱动,只见剑光一闪,她的手背被郭雪剑刺出一道血痕。
郭雪剑和白宝山同时发出惊讶的叫声,“你……你没事吧。”
小桃红看见自己手背渗出一道浅浅的血迹,惊魂未定地说“老爷,少爷,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
郭雪剑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而白宝山很熟练地从橱柜的一个抽屉里拿出白药给小桃红涂在伤口上,又用面纱包扎了一番,整个过程细致用心到极点,郭雪剑都看出来父亲的热心不仅仅对待一个丫鬟那么草率,好像他与生俱来就是这个性子。
而小桃红的开始惊慌转为感激,又渐生感动,一颗芳心怦怦直跳,后来两腮绯红,低下头难为情地说,“老爷,还是我来吧,这点伤不碍事的。”
白宝山口气暖和的说“别乱动,快好了。你自己怎么会包扎呢。”
两人正在互相纠缠时,夫人蝶玉带着小桃花进来了,“吆,这怎么了,主子伤到丫头了。”
小桃红赶紧从白宝山手中抽出自己受伤的手,红的脸转过身去。小桃花走过去替白宝山把小桃红的伤口包扎完毕。
夫人蝶玉看白宝山撒开小桃红,背手而立,无奈地叹口气;有看郭雪剑提着碧寒剑木然的坐在椅子里,侧头向窗外望去。
夫人蝶玉看到这父子俩的神情,心中了然一二。她对郭雪剑说,“剑儿,你爹爹一番好意,你总不能老是不领情吧。都是一家人,弄得跟仇人一样,让外人知道了,不笑话我们白家吗?”
郭雪剑哼道,“我不是白家的人,我姓郭,叫郭雪剑,白家荣辱成败跟我没关系。”
白宝山说,“即使你姓郭,也是我儿子。明天飞鹰山庄就要举行西凉武林大会,为朝廷选拔武状元,剑儿,你就代表桃源居应战各路英雄豪杰。”
“我没兴趣,我不去。”
郭雪剑直截了当,使白宝山夫妇万万没想到。他在天山学了是十年剑法,不就是有一天能在武林中扬名立万,而郭雪剑却一点都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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