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惊讶地张大嘴巴,就差点没有惊叹地叫了出来,而更她惊奇的是,雪姨突然右手一扬,金光闪耀,数枚绣花针飞驰而出,全部钉在侧面的墙壁,钉成一朵梨花的形状。白灵惊呆之余,心跳加速,弄响了窗格,惊动了屋里的雪姨,“是谁在外面啊?”
白灵推开房门,跑上去拉住雪姨的手,“雪姨,想不到你还会武功的呢?你这手法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
雪姨梨花失色的容颜,惊讶的一点也不亚于白灵。“你这鬼丫头,偷偷躲在外面看别人,那可不是大家闺秀做的事。”
白灵撒娇道,“我可不管,你要教我。你的武功是不是比我妈妈还好呢?”
“什么武功?我不过是累了,随便玩玩,解解闷。”雪姨搪塞着。
白灵指着墙壁上绣花针形成的梨花,努嘴说道,“雪姨,我可不再是三岁的孩童,你哄我玩儿。你没有一定的手劲怎么会把绣花针投掷出去?没有一定的气息怎么会把绣花针投掷成梨花状?雪姨,你知道吗,我在外面总被别人欺负,你教我这一手,我看谁敢对我还呲牙裂嘴。”
雪姨笑道,“好好的女孩子,出去伸胳膊踢腿总是不好。这飞针不长眼,你伤了人家,老爷和夫人脸面上就不好过了。”
“雪姨,我不管,你要教我,我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去伤人杀生的。”白灵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雪姨神色有些无奈,她明白如果不设法打发这大小姐,白灵肯定会把今晚之事说出去;她又自责自己,不好好给老爷绣喜衣,手痒难骚地玩什么暴雨梨花,被这小妮子撞个正着。她稍微沉思,说道,“好啊,灵儿我教你,但你千万要保密,不可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来。”
“好啦,我不会说的,这么好的飞针绝技,自然要保密啊。”
雪姨见白灵言不由衷,叹口气说,“不行,你得发誓,我才会放心呢。”
白灵嘟囔着,“这么麻烦……那我发什么誓言呢?若是我白灵说出去,就让这绣花针在我脸上刺个癞蛤蟆。雪姨,你说我这毒誓够狠的吧。”
雪姨说,“是有点狠,不过我也没办法。谁让这飞针绝技是老爷传授给我,当时老爷也是让我发誓,不让我在人前显摆。今夜被你发现了,我也只好依葫芦画瓢,灵儿你可别说我小气啊。”
白灵似乎豁然大悟,“啊,原来如此,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我娘知道。雪姨,你对我那么好,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
雪姨哀叹道,“最好也不要让老爷知道,若是他知道,我在这家里就无法立足了。”
白灵见雪姨郑重其事的神情,收敛起嬉皮笑脸,“雪姨,我知道爹爹委屈你了,你实在有顾虑的话,我不要难为你了,也不会说出去的。”
雪姨怔怔地看着白灵,笑道,“你看看,我心眼多小,让你不高兴了。你既然发了誓,我自然是相信的。不过学着飞针绝技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要慢慢来。你有武功底子,人又聪明,我把诀窍说给你,你多用功不过几日就有成效。但是,不要轻易和人用飞针动手,若是遇见高手,你反而会吃亏的。”
雪姨一一说来,白灵用心记着,用心比划着。这雪姨是十年前,白宝山从岳丈家带回来的,她是郭家灭门惨案中唯一一个幸存者。她住在桃源居,白宝山很是优待她,专门给她修筑了这个凤竹园。这么多年来,她既不是白宝山的使唤丫头也不是小妾,但白宝山经常在她这里过夜,她也不拒绝,夫人也不反对。于是,她的身份在桃源居有点尴尬。不过她为人娴静淡雅,与世无争,除了绣花的技艺高明之外,在没有特别之处。时间已久,府邸的上上下下也就把她当做老爷的人来尊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