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好看呀!
四阿哥眼睛写满两个字——想要,宁欢也忍不住挪动小脚脚。
管事连忙拦住:“这就是奴才方才说得那只狗,它一直病着,怕是不成了,主子瞧瞧别的吧。”
可是......可是......
宁欢仰着小脸:“我们可以摸一摸它吗?”
管事犹豫:“这......它病着......”
四阿哥问:“这病传人吗?”
那倒是不至于。
传人哪还敢养在这里,更不会叫两位主子进来。
四阿哥得到答案,便放心地上前去瞧漂亮大狗狗。管事还要拦,被四阿哥皱眉呵斥,只好擦着汗退后两步伺候。
宁欢拍了拍他小腿,奶声奶气说:“你的心意欢欢知道,四哥哥一时情急,你不要介意哈。”
管事:“......”
四阿哥:“......”
“你又是跟谁学的?”四阿哥拧眉对宁欢说,“多背几首诗,少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态度哪里不好了!何管事,本阿哥态度不好吗?”
“没有......没有......”何管事连汗都不敢擦了。
宁欢掐腰:“四哥哥你不要这么凶啦!管事叔叔你离他远一点吧。”
管事被宁欢这声叔叔惊得心神巨震,跪倒在地连称不敢。直退到十步之外才松口气,颤颤巍巍摸出手绢擦汗,心里叫了声:厉害!
不愧是皇子龙孙,生长于高墙宫闱的人物,小小年纪就有这般心计手段!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打一棍子给一甜枣,也是他没防备两个小孩,瞧给吓得。
谁能想到呢,这么粉团子似的两个小主子——他们的心是黑的呀!
他把湿透了的手绢塞回袖子里,看着不远处撅着屁股看狗的俩小孩,对自己前途产生了深深担忧——
怪道他一直窝在猫狗房升不了职,竟是落伍了吗,如今小孩都这般厉害了?
......
另一边,宁欢和四阿哥近距离接触那大狗狗,霎时被对方美丽的面孔吸引了。
它卧着仿佛一团云,脸上皮毛同样雪白,似乎带着笑,可是圆溜溜的眼睛满是忧郁,仿佛覆着一层水雾。
宁欢伸出小手去摸它狗头,对方还轻轻蹭了蹭她手心。
宁欢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难受,对四阿哥说:“它好可怜啊。”
她摸到狗脖子上的东西,扯出一瞧,是个精致的铜牌,上书:肆号。
宁欢瞪大眼:“四哥哥,它也排行第四诶,好巧哦。”
四阿哥:“......”
暴躁四阿哥闷闷的,却没出声跟宁欢吵架,手在狗瘦骨嶙峋的脊背上游走。他本来只想摸一摸对方漂亮的皮毛,如今却真的想要这狗了。
“何管事——”
管事太监听到四阿哥威严(划掉)声音,连忙收起忧郁,勉强挂上笑小跑过去:“阿哥爷吩咐。”
四阿哥指着狗问:“它生了什么病,还能救吗?”
宁欢闻言也巴巴看着他。
管事又想擦汗了:“这......这狗胃肠有问题,上吐下泻还带血,按奴才经验是......救不成了。”
四阿哥:“你没想想办法?”
他能想什么办法呢?
不过是些猫猫狗狗罢了,上面不重视他能怎么办?
管事战战兢兢说:“之前太医院给它诊治过,虽有缓和,但也......也没能根治。”
四阿哥眉眼间隐有躁意,不耐烦道:“我不管,你想办法——”把它治好。
管事已经猜到四阿哥要说什么,但这是为难他胖虎!
他捂着胸口纠结等会怎么办——义正言辞告诉四阿哥这事不可能,他是在异想天开?还是抱着阿哥衣摆哭一哭自己不容易?
正要缓缓跪下,就听见女童清脆的声音:“四哥哥,欢欢有办法。”
管事微弯的膝盖一下直了。
四阿哥皱眉:“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别管了”,宁欢抿着小嘴说不上高兴,拉着四阿哥出去,还吩咐管事好好照顾4号,在她想出办法之前不要叫它死了,她会时不时过来看望4号哒,不要想骗她。
管事一时无语,不知道是因为小主子的细心和不信任,还是因为她尚且没有办法就敢说大话。
四阿哥也皱眉:“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