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李在行也没法回头了。
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有人与他一起商量一下此事,同样身为两千石的刘宣就非常的合适。
朱同也合适,但朱同死的太仓促了。
这里身份与李在行相等的也只有刘宣一人。
柳芳、雷成等人不过是府中家将,他们还没资格参与到最终的决策上来。
...
“射声、屯骑两军疏于训练,兵饷也尽被主官苛刻,兵无战心,将无斗志,只顾捞钱揽财,射声军中的弓弩恐怕根本就没有保养维护,屯骑军中的战马早就被变卖发售,能乘骑的不足五百之数,依靠我长水一军,击垮这两军毫无问题。”
李在行对刘宣介绍道。
刘宣一时惊诧:“为何糜烂至此?这可是天子脚下,真正的五军精锐啊!如果敌国进攻京师,这样的军队如何能保家卫国?”
“嘿!”
李在行耻笑一声:“这不是还有边军,还有中垒、长水、虎贲三军吗?陛下出城巡营,黄桃也只安排我们这三军,不过获得的封赏却被另外两军主将瓜分不少。”
“阉竖什么都明白!”
刘宣沉默半晌,突然感慨一声。
李在行一愣,半天回道:“黄桃的确什么都懂。”
“那中垒、虎贲两军呢?我记得柳芳跟我说,虎贲校尉也是雷公旧部?今日怎没见到?难道他被黄桃收买了吗?”刘宣询问道。
“虎贲校尉孔预被属下杀害了,现如今虎贲军情况不明,但明显不能为咱们所掌控了!中垒校尉乃是皇室宗亲,名叫严匡,要算起来,应该是当今陛下的族弟,只听从圣旨的命令,中垒军常年驻守北城,很少上边境作战,但严匡练兵严格,对待将士也颇为用心,实际战力如何,也不好推测。”李在行叹息一声。
“原来是孔校尉。”刘宣一时愕然。
李在行惊讶道:“刘府君认识孔校尉?”
“当初雷公与曹军作战时曾与孔校尉有过一面之缘。”
刘宣说道:“没想到如今刚过去没过长时间,竟是天人两隔。”
李在行一时沉默不言。
随后刘宣蹙眉,继续问道:“敢问李校尉,孔校尉被其属下杀害,那属下能否催动虎贲军与咱们为敌?其他基层将领士卒能否为咱们所用?”
“刘府君你是何意?”
李在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李校尉,你且说来。”刘宣催促道。
李在行想了想道:“那杀害孔校尉的将领名叫黄甲,虽然姓黄,但和黄桃没什么关系,但他凭借着姓黄,特意与黄桃攀上了亲戚,在虎贲军中乃是副二,而孔校尉性格像文士多过武将,一时不能制,本将曾给孔校尉传信,让孔校尉将黄甲诛杀,但孔校尉一时犹疑迟迟不决,没想到黄甲如此果决,竟直接在营中动手,杀害了孔校尉。
如今过去将近半天时间,恐怕孔校尉的亲信将领都被黄甲杀害了,不过黄甲想要驱动虎贲军进攻咱们不太现实,大概能保证虎贲军不动,因为虎贲军主体是边境军,很多将士其实都是雷公带过的兵。”
“太好了!”
刘宣喜道:“既然如此,我要亲身前往虎贲军营,斩杀黄甲,收拢虎贲军,还请李校尉暂时抵挡住其余三军。”
“刘府君,你疯了吗?”
李在行起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