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不是还……”
“狡兔死,走狗烹罢了。”
猛不丁的,一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正是那日见到的两位公子里的一个,那个相对文雅的那个。
如今苑如到是知道,他姓符,叫什么,她却不知道。
在将军府里的常客。
秦大称他为符公子。
另一位姓刘,被称为刘公子。
“符公子。”
苑如替秦恭将衣服系好,这才转身。
略微行礼,便移到一边。
“我找了个大夫,在外面。”
符公子只是在床前立了一会儿,便移步离开,“他的医术极好,比宫里的御医强的多。
有他在,大哥一定会好的。”
苑如只是点头,那符公子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没有要送,也没有人在意。
秦大将大夫请了进来,这人是个青年,看着玉树临风,仙风道骨。
看到苑如时,微微一怔,便移开了视线。
苑如看到此时,也是一怔。
不是因为相识,而是因为……这人给她的感觉,很亲切。
就像每次修炼时,对那些灵气时一样。
这人,一身的灵气,若非天赋异禀,那定然……也是修者。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不由心头猛跳,又惊又喜。
于是目光灼灼,恨不能就钉在那人身上。
那人却比苑如要镇定许多,只是一眼,便转开视线。
替秦恭把脉,片刻便停。
结论精简,只得两字:“中毒。”
秦大立刻激切上前:“大夫,求您救救我家将军。”
那人点头:“我既来,只要在我能力之内,自没有不救的。”
接着开药方,针炙,按摩……药好,连着三碗灌了下去,到了天晚,秦恭居然便醒了。
秦大狂喜,差点跳起,将屋顶掀翻。
苑如也喜,终于好了。
秦大差点给他磕头,那人却将他扶起:“我不过本份,若非这位将军之前被这位夫人所养护,怕也撑不到我来救他。”
秦大怔了一下,又转过头来,给苑如道谢。
苑如到是受了,只是依旧看着这大夫:“大夫,我可否讨教讨教。”
“求之不得。”
秦大看不明白了,却懵懵然的觉得,这两人看起来,竟有向分相像。
分明长得完全不同的人……他近乎本能的觉得,这对他家将军,是个很不好的事情。
可是,他似乎什么也不能做。
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转头看向刚醒过来,连一个字也没吐,只睁了睁眼,就又睡过去的将军。
还是什么都没做。
苑如与大夫来到院子里,院子里有一石亭,石亭里有石凳石桌。
着人上了点心、茶水。
二人分东西坐下,苑如以地主之位招呼于他。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药,夫人叫我药三就好。”
只有两人,那人之前那仙风道骨之态敛了许多,看向苑如的眼神里兴趣满满,“你也是修者吧?”
苑如点头:“是。”
“哪门哪派的?”
“逍遥派。”
“?”
药三眉拧了拧:“没听过。”
“一个不世出的小派罢了。
药公子怎么会在世俗行医?”
“我本出自医药之家,修行不过是机缘巧合……不过,如今修行之路艰难,拥有修行资质的人更是少……我在世间行走了几十年,也就只碰上你一人……”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一亮:“说起来,你也是一人吧?
屋里那人虽然资质不错,也得你灵气蕴养,但他本身并没有修行。
我听他们叫你夫人,可你分明就还是处子之身……你是准备嫁给他,让他陪你一起修行么?”
苑如愣了下,她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也想不到这些。
她甚至不知道修行还需要资质这事……她以为,是人人都可以的。
她还想着,等无忧无尘大了,可以喝酒了,也问问他们,看他们要不要修行的。
“要我说,你也别再在他身上花费时间了。
不若与我结成道侣如何?”
苑如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将他的意思弄明白。
旋即笑道:“难道,你四处行医,为的就是寻找一个合适的女子,与你结为道侣?”
“这的确是主要的原因。
你知道,我们这些人,性命久长,长个普通人做道侣,那便注意要黑发送白发……有情必然情伤,无情不若没有……”
苑如因为话而有些恍惚,性命久长?
是不是说,也许有一天,她还活着,可身边的人一个个全都死了?
她的家人,秦恭,无忧无尘……
想到这些,她生生打了个冷颤。
不行,她怕是受不住那样的悲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