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温度也终于降了下来!
天方亮,大夫又来把脉。
把完脉,一脸庆幸道:“秦将军的烧退了,这命是保住了。
只要他醒过来,以后好好调养,是能恢复的跟常人差不多的。”
说到这里,大夫也有些遗憾,一位国之的栋梁,一位征战沙场的将军,却只能勉强跟常人差不多……这是多么人唏嘘的事情啊!
可惜,可惜了啊!
关心秦恭的人,暂时还想不到这些。
他们只为了他活下来而感到高兴!
然尔,这高兴只维持了两天。
因为,秦恭,一直醒不过来。
第一天,大家还只以为是伤后虚弱,他要多睡睡,也是正常的。
然后,第二天,一天过去,他依旧未醒。
这下,大夫就急了:“这若是一直不醒,可就麻烦了啊!”
一个人,不能吃不吃喝,再加上不能动,也不清醒……那跟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本来松了口气的人,心再次提了起来。
秦恭的那两个朋友也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来来去去,好不忙碌。
转眼七天过去,新皇登基。
秦恭依旧还没醒……每天,都只是用各种汤药撑着。
皇宫里也赏赐不断,什么千年人参,千年灵芝……一股恼的往这里送。
七天过去,秦恭身上的外伤除了那最致命的一剑外,其他的全都好透了。
将军府也从原来的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前冷清。
府里的那些人,也人心浮动。
“夫人。”
秦大这一日一大早,又早早的来给苑如请安,顺便接手苑如的工作。
让苑如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有事?”
“夫人,府里最近有些乱……您也知道,我就是个粗人,实在理不清这些。
故而,想请夫人帮忙……管一管府里。”
苑如诧异,“府里,不是没什么事么?”
就一个主子,没什么勾心斗角,也没有利益冲突,哪里能有什么事来管?
何况,这里不是有管家的么?
“都是些琐事……”秦大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老管家老了,又因为将军的事,差一点就一蹶不振。
整日里哀声叹气的,只管向神佛祷告,却实在管不了事。
他自己也不想管这个仆人多做了两件事,那个仆人偷了懒之类的事情。
虽然,主要的原因是,他的精力全都在将军以及军部上,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管这些了。
苑如想的却是,男人们果然都是大男子主意,不爱管后宅的事。
于是,她并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只是,我也是第一次管这些,若是不妥,还得请你帮衬一把。”
“这是自然。”
秦大长长的松了口气。
“如此,你还得给我找个对这府里十分了解,且比较公正的人出来帮我。”
她没有管过家,她但见过楼子里的妈艰管下面的那些姑娘。
不外是恩威并济罢了。
恩,她于他们暂时没什么恩。
何况,她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绕圈子,所以……
“您说得是,末将立刻去找人。”
秦大找来的是一个张姓嬷嬷,四十岁上下。
干净利落,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来见苑如,也没有什么情绪,对着秦大什么态度,对她也是一样。
“奴婢见过夫人。”
“张嬷嬷不必多礼,我不过是秦将军请来暂时的管事,你并不需要如此。”
至于将来,那就等将来再说。
“是。”
“如今将军府正是多事之际,实在容不得后院再乱。
秦大既然将你找来,想来是信得过你的,如此我也不多言。
只一条,但凡惹事生非的,问题严重者,一律发卖掉。
剩下的,就把他们全都拘起来,除了平时做事外,让他们抄些佛经,为将军祈福。
不会写字的,让他们念。
莫让他们闲下来……”
“夫人此举甚是高明,奴婢立就去做。
只是,将军府里人多口杂,这些卖出去的,是不是要处理一下?”
这所谓处理,苑如居然明白了。
那是要把卖出去的毒哑了的……
“你看着办吧。”
她可从来都不是好人来着。
“是。”
张嬷嬷直到此时看向她的眼神,才带上些敬服。
听秦大的口音,这位就是他们将来的主母了。
他们这些听命做事的人,不喜欢上面有个太狠的主子。
可也不喜欢主子太软和……有的人也许会想要欺主,想要拿捏主子。
可他们都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而这位主子,够狠,却也利落。
有善心,只是对于犯事者,绝不容情。
且对于事情,张驰有度,不紧抓权……到是当家作主的好主母!
如果苑如知道张嬷嬷这么想,她一定会偷乐的。
她不过是照葫芦画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