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这一连窜的问题问下来,也比他要强多了。
姐姐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没上过学堂,学过本事……果然是他姐姐。
“爹娘今天去镇上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应该能听着什么消息……如果爹娘不说,你过几天慢慢打听打听。
别让人看出形迹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若是马腿断了,这事骆家应该怪不到人力头上。
正宵这本事,也是常人不敢想的。
长长的出口气,这才感受着身上的蔫粘。
“好了,你先歇着,我去做晚饭。”
正宵这事算过了,虽然他心神还未定。
可听了他姐说没事,却是安心了。
于是,也开始盘问她了。
“姐,你怎么一身湿?”
连头发都湿了,又不像洗澡的模样。
看着着实狼狈,如果不是姐姐神色正常,他都要怀疑,家里是不是进贼了。
“哦,之前洗山果来着,不小心踩翻了个盘。
我想着全都弄好了再换洗。
这不才刚弄好,你就回来了。
正好,你把那些瓮送到地窖里去。”
到底多活了多年,又是做的哄人的工作,借口是随口就来。
“哦,那姐快去烧水洗洗,我去搬东西,晚饭不着急。”
正宵一听这话,立刻心疼姐姐了。
苑如笑着点头,自去厨房烧水。
待陆父、陆母回来,姐弟两都收拾好了,晚饭也上了桌。
姐弟两心头都存着事,却都死死的压着。
陆父往饭桌上一坐,便大声问:“苑如,家里还有酒不是?
拿来,爹今天高兴,要喝上两大碗。”
苑如眼眸一闪,“爹这是遇着什么好事了?”
却麻利的去拿酒去了。
“哈哈哈,好事,大好事。”
陆父仰天大笑:“恶有恶报啊,恶人得报,我岂能不高兴。”
苑如大抵猜出来了,那骆家的事必定已是人尽偕知了。
可陆父就顾着高兴喝酒去了,最后还是陆母说了出来:“那姓骆的骑马出去收租,结果喝多了,回来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压死了一个小厮不说,自己也摔断了腿。
城里最出名的大夫都去瞧了,这姓骆的这辈子就只能靠人抬进抬出了……”
苑如大大的松了口气,只要姓骆的没死,那这事就牵连不到正宵身上。
没有人会想到,在这村子里,藏着正宵这么个高手。
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能做出这些事来。
这件事,也只会成为一宗意外。
只是,正宵身上的那层血光,怕是那个小厮的命算到他头上了。
苑如眉心不自觉皱了皱,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正宵身上的血光。
一句话没说,却是暗暗想着,是不是抄些佛经,给正宵渡一渡身上的血光。
还是再烧些桃汤给他洗洗?
也不知道哪一个有用……
“苑如。”
陆母一说到骆家的惨事,也是高兴。
一转头,却见女儿一脸担忧,也跟着纠心。
“苑如,那家人是罪有应得,你,你莫再将那种人挂在心上了。”
苑如回神,微微一笑:“没事。
娘,我没想骆家的人。
我想,过段时间就是盂兰节,想去庙里一趟。”
她这话一说,正宵立刻便明白是为了他,当下道:“娘,我也去。”
“行,到时我跟你们一起去。”
一家人在这里就着骆家的惨事吃得香甜。
却不知道,镇上的骆家,此时也在说他们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