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若不是后来残了腿,说不得就能出息了。
这一辈子,她是一定要让弟弟出息的。
现在,她就要准备弟弟上京赶考的钱财,还有将来娶媳妇的钱……
用完饭,陆父与正宵一起出门。
陆父要送正宵去邻村,顺便去镇上。
陆母去了田间,快要麦收了,天天得去看麦,只等一熟就要抢收。
苑如前世今生,吃了许多苦,却从未下过地。
地里的活,也不是想帮就能帮得上的。
那些活,看着简单,其实也要技巧。
她只留在家里,操持家务。
尽可能让爹娘劳累一天回来舒服些。
其余,便是绣些绣品,补贴家用。
除了发式的改变,生活好似并无甚变化。
只是每当她全心做什么时,脑子里便自动出现那“逍遥游”,一遍遍的出现。
一旦她转过神来,它却又自动消失。
初时只是惊怪,又不敢声张。
便只是自己慢慢习惯,接受。
直到最后,便习以为常了!
“苑如。”
苑如正打水洗衣,便听着门外一声娇呼。
皱眉,这声音,便是隔了一辈子,她也无法忘记。
正是那个在她被休回家的当天,被抬进骆家当妾,现在又被赶出来的堂姐。
“苑如?
!”
不等苑如,陆苑姝便已进了她家院子。
“滚!”
她的脚一跨进苑如的门里,她手里早准备好的扫帚便劈头盖脸的打了上去。
对于陆苑姝,她跟她多说一个字都嫌恶心。
哪怕上辈子活了那么多年,见识过的男女不知多少。
也从不曾见过她这般的……抢自己堂妹的丈夫,还巴巴的送过去当妾。
结果没多久被休回来,又勾引亲妹妹的丈夫。
是的,她陆苑如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不用过多久,她还会勾引亲妹妹的丈夫。
只是她那个堂妹的运气比她要好的多。
堂妹夫对这个大姨姐,半点好感也无……
“陆苑如,你这个小贱蹄子,你敢打我!”
陆苑姝惊叫着,她本就比苑如泼辣,此时火起来,随手拿了门边的锹就打了回来。
苑如一看,心头猛的一慌。
她到底也没见过这等阵仗,一时间便吓得傻了。
可待她回过神来,才惊愕发现,她躲了过去。
而且,那扫帚好似有意识一般,不,是她自己的手脚好似不受控制一般,一扫一甩,一抽一劈……便将陆苑姝给扫出门。
碰的一声,她将院门重重关起来。
她却扶着门在门里扶着腰喘着,脸色煞白。
之前吓到了,更被自己不受控掉的动作给吓到了。
她这莫不是撞了邪?
那纹饰到底是个什么邪物?
“不怕不怕,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可到底是心慌意乱,恨不能把那纹饰给挖出来。
“陆苑如,你这个没人要的贱人,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门外,陆苑姝掐着腰咒骂着,骂得陆苑如火冒三丈。
猛的打开门,又拿着扫帚冲了出来:“陆苑姝,你不要脸,咱们陆家还要脸。
自己做下这没脸的事,到有脸来闹……”她上辈子混迹的那地儿,岂是好地方?
将个性子养得也泼辣起来。
尤其是对女人,她更是没有半点好颜色。
毕竟,上辈子被那些女人找上门的事,她见得多了。
若是以前,她只怕要动手撕打。
可有了之前的诡异,她便又拿了扫帚。
果然,扫帚一拿到手,那种感觉又来了。
劈抽扫打,自有章程,干脆利落。
手上下狠劲,立刻就让陆苑姝嗷嗷乱叫,一要开口咒骂,她就往她脸上抽,也不管是不是破了她相。
或者,她心中便有几分要毁她脸的意思。
反正这女人,也是个不要脸的。
她下手又狠又黑,陆苑姝被抽两下脸,就被吓到了,又冲苑如咒骂,苑如便只管抽,她骂得越狠,她抽得越狠……到她脸上见了血,陆苑姝一声惨烈尖叫,掩面跑了。
“呼呼……”苑如拄着扫帚,冷着脸扫了一圈看热闹的左邻右舍。
双眼好似寒冰,所有被她看到的,全都身上一寒。
众人这才发现,陆家的这个女儿,不一样了。
想到陆苑姝的脸,一个个不住的打冷颤,再不敢乱看戏,更暗自决定,以后还是不要再说她家闲话,免得也被那扫帚抽。
从此以后,她家在村子里,再没有半句闲言碎语。
这却是苑如不曾想到的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