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国家,海关都是国家非常重要的机构之一,因为它不只是涉及到海关税,还涉及到一国尊严等。
所以海关大多是军事化、半军事化管理。
海关要做事,特别是海关中的特殊部门要做事,那真的是雷厉风行的。
在银河贸易下一批次货物出口过关时,一只信号器被放进了一袋货物之中。这只信号器,外观看有如一个儿童玩具,如果这个信号器被哪个人捡拾到了,首先肯定是把玩一下,譬如把旋扭给扭一下,看小玩具能不能行动什么的。
只是一旦有人给它施加外力,特别是那个开关旋扭,这个玩具里面最微小的芯片就会发生电源短路,从而将芯片烧掉,哪怕拿去研究,最多也不过觉得这是一个遥控玩具。
现在朱碧华的时空运输能力,平静以每天600吨货物量为准。银河贸易从魔都发出的货,是每个星期一艘载重量为5000吨的近海货轮。
考虑到装卸货物的时间耽搁,银河贸易目前专门包了两艘5000吨级的货轮跑来回,两艘货轮一艘在魔都装货时,另一艘则在克拉克卸货,总体上轮船一个月能跑两趟。
其实作为一家外贸公司,银河贸易做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起步了。很多所谓做外貌的,不过是用集装箱在运货而已。
……
延河,某秘密部门办公室。
三个身穿军装的人,闭着门在抽着烟。他们抽的烟,就是朱碧华带过去的。
但此时三人却脸色非常难看。
因为他们要去甘泉那个商业基地看看,结果却被告知那个基地是商人独自拥有的,除特定人员外,不得随意去打扰。
“尼玛,这是怎么回事?商人独自拥有的产业,这不符合苏维埃政府的规定啊?”一个面色颇白的家伙说道。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必须找到货源!那个商人的货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另一个高个子说道,而且他还补充了一句:“这是莫斯科的命令,我们必须查清楚!”
“可是,我们拿不到去商业基地的介绍信啊。”另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矮个子,一脸无赖地说道。
“这个,你们别急。我们先搜集各类货物样品,莫斯科对这些工业品拥有深厚的兴趣。至于查清楚的事情,我会另想办法。”
显然这是一伙吃里扒外的家伙。但当时,对于通苏俄的现状,ZG大体上也只能表示无赖。毕竟,那是自己的上级组织,两者还没完全闹开呢。而且共产国际也要到1943年才会解散。
朱碧华并不知道两个时空都有人注意到了他。他此时,正在为八路军筹建医院而奔忙。
八路军里,有技术极为优秀的医护人员,但数量极少,主要问题四个字:缺医少药。很多战伤的士兵,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而残废甚至死亡。
后来种花家的抗战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同情,才有加拿大的白求恩医生、印度的柯棣华医生前来支援。
对于医药,朱碧华属于文盲,啥都不懂。如果说啥磺胺、青霉素等消炎药,在后世属于常识,哪怕小学生都蒙得对。但要说对于建一所医院需要些什么样的设备、药械、药品,包括科室、制度设立等,不要说朱碧华不懂,就是特种兵兄弟们,也同样不懂。
朱碧华决定把这事儿分包出去,也即让别人给他按县级人民医院的医技水平设计一套方案。
可方案设计出来后,朱碧华交给特种兵们讨论,却没有得到通过。
“你这些东西太先进了,八路军那边根本没人会用!”这个反对的理由,非常强大。
“如此先进的设备,你要考虑到我们的实力,我们现在全部的钱相加,也不过只够建一所医院的。”
这个反对的理由,同样强大。因为现代一所县级人民医院,各类设备相加,真的会有数亿价值。朱碧华表示买不起。
“那怎么办?”朱碧华都觉得,要做一件事,为毛这么难呢。
“这个啊,非常简单,你按现在一般乡镇卫生院的标准设计一座医院,略为突出一下外科就行了。”
“招不招医护人员呢?”朱碧华又问。
“招,怎么不招?”兄弟们反问。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趁机将咱种花家的医疗技术及卫生理念等传播到抗战时空?如果八路军拥有世界顶先的医疗技术了,其军事实力与国际影响力都将大大提升。”
“好吧,我同意。”朱碧华感觉自己有些过于谨慎了。在过去佣兵战场上,他也是大杀四方之人,可时空穿梭之后,反而变得胆小了。
他找兄弟们,到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寻求智力支持。兄弟们给他解了惑,他才找到阳先生说:
“我想与八路军合作办两所医院,一所叫种花北方总医院,这所医院建在延河;另一所叫八路军总医院,就建在太行山的某处便可。
考虑到八路军也缺少医护人员,所以这两所医院里,我们准备派大量的医生护士过来。当然,八路军的医护人员也可以进入到各个工作岗位!”
“这是好事啊,但我需要详细的数据,譬如医院的规模、医务人员数量、内部科室设置、医疗效果等。有了这些,我就可以向上级反映。”阳先生略一沉吟后,便直接同意了。
至于朱碧华要派很多医护人员过来,这事儿不是阳先生考虑的。
朱碧华这个举动,立即在延河引起了剧烈反响。支持者喜笑颜开地说,以后再也不会看到该救活的士兵死在手术台上了。反对者说,这个朱碧华,来历都还没搞清楚,你们就敢让他派大量的人进来,你们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其实朱碧华的来历,对于延河高层来讲,是搞清楚了的。那就是朱碧华如他所说的那样,可能来自于一颗树的另一根“枝丫”,可这个“枝丫”为何会出现,他们一直不能理解。
后来也是阳先生有个建议:“这有何难呢?就有如某人没听过尼德兰一样,尼德兰对于那人来讲,在世界上的哪儿,他也是不清楚的,也是茫然的。但对于清楚的人来讲,这就简单了,那不就是今天的荷兰么。我想,对朱碧华说的‘一棵树上不同的枝丫’也可以这样理解。”
但对于中下层的干部来讲,朱碧华的来历,依然是个迷。
其实最顶层的几人,已经隐约猜测到一些,只不过这个猜测太大胆,他们毕竟是唯物主义者,怎么能够相信这些呢?